司徒暄观其神色,苦笑道:“我知道母妃想说什么。您去安排吧,都听您的。”
何侧妃挑起眉头:“你愿意娶媳妇?”
“愿意。”
“娶谁我来做主?”
“您老做主便是。”
何侧妃定定的看了他半日,长长轻叹。“我知道你有心上人。”司徒暄不吭声。“我一直想等你来求我发媒下聘,你只顾躲闪、只字不提。”司徒暄抬起头。何侧妃思忖片刻问道,“那姑娘什么身份。你据实说。未必没有法子。”
司徒暄揉了揉眉眼:“没有法子。她不愿意嫁入咱们这样的人家,我也不愿意她受掣制。”
“你没说实话。”
“是实话。”
“知子莫如母。你没说全。这多半不是最要紧的一条。”
“她家中……看似不显,实则人才奇多。”司徒暄右手支着脑袋,“她姐姐前几日已明白告诉我,想跟她成亲就不能惦记玉玺。虽说胡乱寻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事后细想过于牵强。早年她哥哥与我闲聊时,说特特计算过史上全部皇帝、太子、皇后的下场。最惨的是皇后,下场好的占比极低。其次是太子,也有一多半死得很惨。终究是不愿意做外戚。”
何侧妃道:“既如此,你为何还惦记还玉玺?”
司徒暄一愣。“我何至于……”
何侧妃再叹。寂然良久,她轻声道:“进府之前,我订过亲。”
“我知道。”司徒暄道,“夏姨的兄弟,两位。”
“得知魏家要退婚时,我甚欢喜。”
“母妃不喜欢魏慎大人?”
“我没见过他。”何侧妃怔了怔,幽幽的说,“可他时常派心腹书童给我送点子小东西。我爱上了那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