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慧安闷闷的道:“好是好,只半点儿高兴不起来。”
“哎呦~~贫僧要欢呼!”薛蟠举起双手挥动,“卢大掌柜学会厌恶规则啦~~”卢慧安瞪他。薛蟠接着说,“不过,等过两年卢太太的收入远远超过丈夫、底气充足,她自会挣脱束缚的。顺其自然便好。”
小朱端详了会子卢慧安的脸色道:“慧安还没死心。”
薛蟠点头:“依然暗藏侥幸,巴望着卢学政并没那么俗气,并不会只顾念自己的地位、不考虑卢家的整体利益。”
小朱做思索状:“或许咱们俩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卢反对太太赚钱另有缘故?”
薛蟠重重点头,也做思索状:“另有深邃隐秘、为你好的缘故。”
卢慧安横扫他俩一眼,起身便走。薛蟠在后头招手:“有最新进展通报一声哈~~让我俩看个笑话。”
过了半个来时辰,卢慧安打发人送回口信:笑吧。薛朱二人击掌大笑。
卢慧安立时领着她母亲去招商钱庄开了个户头,将来跟甄家的买卖往来都不走家中账目。卢太太迟疑片刻方告诉女儿,长安有书信过来、族老们欲求她父亲设法帮衬族中为官子弟升迁。
卢慧安淡然道:“我老子自己还没升迁呢。朝廷又不是忠顺王府开的。”
卢太太叹道:“我也是这么告诉老爷的。偏老爷愣是愁肠百结,愣是放不宽心。”
卢慧安看了母亲半日,扑哧笑了:“母亲拿父亲没法子,与我拿母亲没法子,一模一样。”
卢太太嗔道:“你如何拿我没法子。”
“说不明白。”慧安一叹,“也罢,过个三二年自然好了。”
卢太太又说:“让你去问梅姑娘,你可问过没有?我的话全当耳边风。”
“问过了。”
卢太太喜道:“如何?”
“她原本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少奶奶。”卢慧安悠然道,“因为爱数算,每每秉烛钻研。偏次日务必早起请安,难受得紧。府中宴请贵女她还得陪客,那些时间她原本想花在学术上。强撑了两年再撑不下去,托人帮着施计和离,得以逃出生天。”
卢太太呆若木鸡。半晌跌足道:“如何是好!你哥哥四周只怕都是这般女孩儿。”
卢慧安长叹:“母亲何苦来,婚姻大事哥哥岂能让你们做主……算了。”不觉心累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