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左将军咬牙:“朝廷重器,他们竟使这些手段。”
沈五娘子嗤道:“罢了,装什么忠良。令族兄为你所害,你当平安无事?好教左将军得知,雇我来取你性命的、和雇茶楼那伙的,乃同一位财主。他受过关将军大恩,追查十几年、终于查到尊驾头上。真真可谓义薄云天。”
听到“族兄”二字,关左将军已大惊失色。谁知沈五娘子后头竟无话了!又拱了拱手,拿起脚便走。她身后一个男人同时上前,笑容可掬道:“关大人死前可还有什么话没有?我们帮你转告令郎或是姘头。”关左将军心知身陷绝境,偷眼环视、四张弓.弩依然紧紧瞄准自己。
沈五娘子停步道:“姘头就算了。”
“遵命。”那男人道,“关大人,你死得不明不白、名声又坏掉了。想也知道令郎今后在军中再难见人。可愿意做笔绝命买卖?给他们留下几个钱,也好度日。”
沈五娘子回身皱眉:“作甚。”
男人谄笑道:“五娘子稍候。杀关大将军的杀手码头,锦衣卫查了多少年、半点蛛丝马迹也查不着。我想着,来日若有难做的买卖,转手倒给他们也不错。又不担风险、还白得银子。”
沈五娘子哼道:“没出息。”乃一径出阁。
关左将军已清楚,这是群绿林人。绿林人的好处便是什么都敢做,认钱不认人。忙说:“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
男人悠然道:“盗亦有道,见钱眼开之人没法子混这行。”
“五倍。”
“尊驾预备好给儿孙留下的话没?”
“二十倍。”
“几倍?”男人终于动容。
关左将军胸有成竹:“二十倍。”
谁知沈五娘子又进来了:“好好做买卖,多少钱赚不着?休教坏了道上的规矩。”
“明白明白,我不过耍耍他。”男人忙说,“只为了套问那个有手段的杀手码头的消息。我做事五娘子还不放心么?”
沈五娘子冷冷的道:“你跟我的时日不长,不清楚我的性子。莫玩花招,留神死得比目标都快。”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