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太嫔诧异道:“我只当师父瞧不上使美色呢。”
薛蟠也诧异道:“难不成女孩儿长得好看是过错,应当毁容么?漂亮姑娘必不兼聪慧能干?”眼角瞥见晴雯没事人似的坐着,似笑非笑全无躁意,暗暗点头:这性子练出来了。
婉太嫔也不介意,只正色道:“孙家大爷那媳妇儿的去处,师父想必知道。”
薛蟠微惊:“何以见得。”
“她兄弟毫不着急的模样儿,显见已得消息。”婉太嫔道,“不教家里人担忧本是师父一贯所为。”
“额,您老想多了。”薛蟠满头黑线,“真不与贫僧相干。那会子贫僧在京城呢。”
婉太嫔笑道:“师父手下人亦有这本事。”
薛蟠举起双手:“真是人家姑娘自己跑掉的,跟贫僧一个铜钱的关系都没有。您老也太低估如今的小姑娘了。”
“横竖师父已知其下落,只不曾告诉孙家。”
“哎我说李夫人,您老无事不登三宝殿,究竟意欲何为?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婉太嫔点头道:“也罢。我寻思着,可是贵府或忠顺王府撺掇沈家小姐逃婚,好替孙大爷另外安排婚事。”
薛蟠望天:“怎么在李夫人心里,贫僧连向孙溧介绍老婆的本事都没有?”
“如此说来,贵府和王爷俱无此意?”
“无。”
“为何不做?”
“谁有闲工夫多管他的闲事?”
婉太嫔登时笑了:“原来如此。贵府和王爷皆不想多管孙溧娶媳妇的闲事。”
薛蟠歪歪脑袋:“为什么贫僧觉得你方才这一串话皆是在给贫僧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