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一直在江南,与王熙鸾只书信往来,对这个小丫头的实力严重估计不足。遂没当回事。过了半个月悔断肝肠。此为后话。
乃与裘冯二人会合,直奔哥谭客栈。
客栈掌柜的极配合官老爷,伙计看了几眼便知是开他们九幺幺号铁匣子的。裘良亲持钥匙打开,里头赫然摆着一张纸。上头粘贴了八个字:元宵之夜,焚椟毁珠。
薛蟠倒吸一口冷气,问道:“此匣子最后一次打开是何时?”
“这个我们不知道。”掌柜的道,“只能查到客人租用匣子的时间。”
“也行。”
伙计飞快去查,此处乃是去年三月初九被租的。
“三月已过元宵,所以只能指今年的。裘大人,我们金陵一到上元节到处是火灾,想来京城也差不多。”
裘良道:“正是。一晚上就着了四十多起。”
“那么多?”古代的京城人民好没消防意识。“若只是焚椟毁珠,实在用不着赶元宵节这种热闹。贫僧疑心这个‘椟’是屋舍,‘珠’是什么要紧的证物、或证人。”
裘良点头:“有理。”
三人遂又拨转马头返回五城兵马司。裘良喊负责的文吏捧卷宗上来。几个人一查,立时锁定了一桩案子。那家的主人与不明和尚同姓,乃庆王世子跟前幕僚。夜里起火,薛大嫂和儿子早已睡着,双双葬身火海。着火之时便有行迹可疑的老头急得团团转,火灭后还想往里蹿。偏街坊四邻都不认得,也不像认得薛先生的样子。
薛蟠摸着下巴:“庆王世子身边、姓薛。该不会是那位仁兄吧。贫僧在江南见过,很不好对付。”
裘良思忖道:“事既至此,先请他来问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