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道:“没什么。”抬手就把他拍晕,轻车熟路装入麻袋抗回来。
薛蟠听罢绷着脸指指窗外:“月亮银灿灿的照九州,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绑架了人家的大管家?”
十三道:“郝家余党死一个少一个。我原没打算留活口,横竖死无对证。”
薛蟠合十颂佛。又奇道:“他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你说是青羊嬷嬷派去的,他直接就相信了?”十三看了他半日。薛蟠低头,“贫僧衣裳穿反了么?”
“端王府亲戚要抢临潼县令之事,引出了好几位想拐弯抹角帮张县令一手的。”十三道,“都让魏大人早早化有为无了。如今吏部将发公文,丢张县令去山西某处鸟不下蛋的穷乡僻壤。郝家必着急。陈家既是他们同伙,且他们在陈家安插了钉子,青羊嬷嬷派人联络理所当然。”
“原来如此。”薛蟠点头,看看地下的麻袋。“贫僧明白了。他是早早埋入陈家、方便陈大奶奶办事的。”
遂解开麻袋。这大管家早已醒了,看脸色已听见方才二人对话。薛蟠笑眯眯朝他招财猫式招手。
大管家冷笑一声:“尊驾想必是不明师父。”
薛蟠挑眉,扭头问十三:“不明和尚名气很大?”
十三道:“比你大。”抬抬下巴,“这位倒也是江南人。扬州阿宝师父。”
薛蟠又招手:“贫僧绰号功夫熊猫,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大管家“啊”了一声:“我知道你。”
“咦?”薛蟠眨眨眼。“贫僧没什么名气啊!”
“当年陪暄三爷闯入泰兴庄子、在地牢里吟诗的想必是你?”
“额……靠!”薛蟠拉下嘴角,“事儿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们还记得啊。”
大管家冷笑道:“阿宝师父本是义忠亲王的人?”
薛蟠和十三都愣了一愣。“尊驾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