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头可还有我认识的没?”
“北静世子水溶也在。”
“呵呵。”
赵茵娘遂返回花前跟林黛玉讲述了情形,自己撤身出来、与书童快步朝水榭而去。
才到门口,便听里头叫叫嚷嚷的乱成一锅粥。书童打起门帘,只见贾赦手足无措立在当中,满头冒汗。跟前立着自家的嬷嬷,虽只能看见背影、依旧寒意逼人。四周群魔乱舞的全是锦绣包着的糟糠枕头。
司徒暄立在斜对面,见她进来立时击掌大喊:“好了好了,行家来了!”
众人齐刷刷朝门口望去。赵茵娘泰然走入,作了个团揖:“暄三爷、赦老爷,诸位爷们好。水胖子你也好。”嬷嬷惊喜,上前行了个礼,默然跟在她身后。
水溶拍案:“喊谁胖子?”
“你。”赵茵娘挤挤眼,“要不要我跟你的朋友们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胖?”
水溶咬牙:“不用了!”
司徒暄向大伙儿道:“这位赵二姑娘,师从金陵大画师朱先生。朱先生是不明和尚的幕僚。不明和尚家里做着什么买卖,尽人皆知。故此她必能分辨出这两幅画儿来。”
茵娘微笑道:“听闻此处有两幅仇十洲的《蕉阴结夏图》。小女不才,想开开眼。”
贾赦忙说:“在这儿在这儿——”手指案头。
赵茵娘抱拳:“烦劳案旁的爷们让个道,多谢。”围在案前的几个人果然撤让开。
赵茵娘走过去稍微瞄了几眼,噗嗤笑了:“赦老爷,你觉得哪副是真的。”
贾赦苦笑:“我没瞧出来。这两幅画大抵一样,只有细微差别。”
“水胖子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