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抿嘴嘀咕:“不都过去了嘛。我要回组。”做个鬼脸儿,径直离去。陈镖师也悄然出门。
小彭低声问道:“杜助理,咱俩出去么?”
杜四爷道:“我不出去,你随意。”小彭口里嚷嚷有文案要做,一溜烟儿跑走,还关上门。
屋中只剩毕得闲、薛蟠和杜家姐弟三人。薛蟠乃正色道:“我想给二皇子妃找点麻烦。她如果和皇后属性相似,则得势必生事、生事必害人。趁她还没缓过神来且人在江南,帮侧妃她爹一把。”
信圆皱眉:“你知道那是什么人?”
“政客嘛,古今中外都这德行。他会投靠仇都尉,说明眼光还不差。不逼两下,二皇子妃不会透露出珍珠来。贫僧特别相信信圆师父这类敏感者的直觉,防患于未然。”
杜小四道:“那位与先应天府尹贾化相类。”
薛蟠哂笑:“贾雨村的前任陈可崇、已当多年刑部尚书的高昉,不都相类么?只死了一个贾化,还是囚车遇刺。依你们祖父的威势收拾陈可崇,也不过丢官罢职,天知道哪年换个主子起复旧员。此人既然不干不净,提前抓些证据。”
几个人沉思良久,毕得闲道:“放出风声去足矣。”
信圆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这主意倒好。”
毕得闲拱手:“烦劳信圆师父设法多留二皇子妃在江南些时日。”信圆点头。
薛蟠望向杜萱道:“你听明白他二人的弯弯绕了没?”
“没有。”
杜小四解释道:“二皇子妃惊惶不定。若听了什么谣言又回不去,必然着急。此乃敲山震虎之计。”
薛蟠道:“她若不管不顾非要走呢?”
信圆笑了:“她有那般杀伐果断,太子妃便是她。我不让她走、她走不了。”
“阿弥陀佛,辛劳信圆师父。”薛蟠隔着老毕笑嘻嘻与杜萱击了个掌。“是不是要派人去京城?”
杜家人和毕得闲齐刷刷鄙视他一眼。杜萱道:“既然风声要给那位听,去京城作甚。”薛蟠呆了呆,捂脸。
此事既了,办公室门大开。毕得闲转着轮椅才刚到门口,对面出来位三十多岁的先生,恭敬道:“请问是毕得闲毕先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