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南千岛群岛的政治用途。其余海洋资源军事优势几天说不尽。”
司徒暄连连点头。
“至于钱粮什么的。”薛蟠微笑道,“有了地盘,什么不好办。大不了开船运过去。端王只管扮出自己打江山自己得的模样。今上儿子个顶个不靠谱,偏兄弟个顶个不老实。端王绝对是他会拉拢的对象。”
司徒暄轻轻拍案:“听君一席话,茅塞顿开。”
“事实上——”薛蟠悠然道,“太上皇心里究竟怎么想的,还两说。他还得考虑后世不能出昏君的问题。”
司徒暄抬起头,二人相对微笑。
送走司徒暄,薛蟠问茵娘可知道端王朝东北打的另一个好处。茵娘皱皱鼻子:“方便贾蔷‘迷路’到朝鲜半岛嘛。谁猜不出来。”
薛蟠比个“OK”:“正确!”
乃去找毕得闲,怀疑自己今儿见到了二皇子。毕得闲细问经过,薛蟠说了个大略。“暄三爷没事老提二皇子,故贫僧有此猜测。不然,看他化名姓王、还以为是哪位王府的爷们呢。”
“大抵是他。”毕得闲道,“他在上海呆了些日子,也该来金陵了。论起装模作样的功夫,这位最为了得。你道他何故姓王?”
“不知道。我还当会跟四皇子一样称自己姓黄。”
毕得闲哂笑道:“亏的你没问,不然又是一篇故事。他启蒙先生姓王,本也是位大儒。后因党争冤屈贬官,迁岭南水土不服、半年病故。”
薛蟠咂舌:“党争是多大的话题啊!绝对不止一篇故事,少说得跟贫僧絮叨到晚上。对了,他把暄三爷哄走,特特跟贫僧讲爱情故事作甚。”
毕得闲摇头:“你这和尚,明白处极明白、不明白处犹如傻子。那位叫珍珠的姑娘夫家想必有些分量,且多半在江南。他不方便自己联络,想托你这位出家人传信。”
“靠!”薛蟠骂了两句国骂。“好黑的心肝。跟他比起来太子才是二傻子。”
毕得闲吃了口茶,忽然笑出声。乃解释道:“方才你讲故事时……我也以为他指四皇子妃。”
“喂喂姓毕的你不是吧!连皇子正妃的闺名都去打听?”
“文书里写的。我记性好。”
闲扯几句,又提起司徒暄来的目的。薛蟠道,虽没明言,横竖就是想问薛家可有兴趣资助端王北进的兵饷;贫僧装憨混过去了。
薛蟠心里明白,二皇子多半想从珍珠引到茵娘头上去、比如长得很像什么的。当年哄骗茵娘的姐姐,多半就使了这招。小姑娘没念过书,听到句古诗不明觉厉,再添上个凄美故事,便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