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听着像。”
二皇子正思忖着,前台登记的两位已办完手续,拿来了房门钥匙。他们人多,要了相邻的两栋新式小楼。二皇子和护卫、服侍的人一栋,幕僚一栋。才刚住下,二皇子立时喊来个擅长刺探消息的心腹幕僚,让他详查大堂遇见的赵姑娘。
此人赶去财务部聚餐处门外,看见一位账房正拉另一位喝醉的同事吹风,便上前拱手打探穿艾绿衣衫的小姑娘。没醉的账房瞥了他半日。
幕僚低声道:“实不相瞒。方才我大侄儿在大堂看见她,犹如见了仙女儿。”
账房笑了,摆手道:“她不是仙女,她是女将军。”因告诉他,“让你侄儿死了这条心吧。金陵薛家知道不?就是这家客栈的大股东。赵姑娘是他们家养女,跟正经小姐没什么两样。四皇子妃是她闺中密友。见面不用行礼,拉着手说梯己话。”
“嘶……”幕僚吸了口气。半晌道,“我侄儿年纪轻轻已中秀才。”
账房看了他几眼:“中了秀才又如何?”四顾无人,同事又醉得厉害,他方凑到幕僚跟前低声道,“我们全厂都知道,赵姑娘多半是给东家二爷预备的。她一个人顶三四个大掌柜,武艺又高、模样又好。谁家养了这么个姑娘肯外嫁啊。”
幕僚眼神闪烁,面上还扮出失望来,拱手而去。
乃回到住处,细禀给二皇子。二皇子微惊:“薛家的养女……赵姑娘。她可是行二?”
“哎呀!”幕僚拍手,“殿下,早两年礼部去金陵甄家宣旨点甄氏为四皇子妃,回京来正是晚生询问的。赵二姑娘不就是给甄氏画了幅画像没署名那位么?顾念祖先生强将画儿当做奸夫所绘闹了一场。正赶上甄、薛、孙三家约定同时启程上扬州参加林皖大爷婚礼,赵二姑娘当即得了消息、赶过去解围。殿下后来批说,顾念祖操之过急。若等甄氏进京再揭出来,管保她跳进黄河洗不清。”
二皇子点头,思忖半晌:“那事,你从头给我细说一遍。”
幕僚细说一遍。“后来皇后不死心,命再查那画儿,派人潜入甄家寻老太君和四皇子妃跟前仆妇打听。诸事明明白白,就是赵二姑娘作的,她还当堂跟四皇子妃互相抱怨了好半日。”
二皇子又沉思许久问道:“后来可查过这位姑娘没。”
“殿下恕罪。因只当她是薛家养的女保镖,没大在意。”
“多年前有位扬州赵姑娘陪林海大人之女进京,是不是她。不明和尚也同行。”
幕僚弯腰拱手:“晚生这就查去。”
他才刚走到门口,二皇子喊了声“回来”。“先去扬州。查她们全家。”乃告诉他一个地方。幕僚微惊——殿下是从哪儿得知人家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