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贾蔷嗤道:“我还当什么人物儿。那副尊容,与贩夫走卒何异。”
黄卫对了个眼神,卫若兰道:“莫要以貌取人。应天府秋闱极难,凡能中举者皆满腹才学。”贾蔷胡乱点头,满脸写着方才刮了阵耳边风。黄九月看着他很是满意。卫若兰又道:“法静师父好不有趣。蔷哥儿,改明儿咱们也请他来吃盏茶如何。”
贾蔷皱起一张俏脸:“请他吃茶作甚。难不成你想听他絮叨菩萨十戒……咦?那个人是谁。”
只见一位年轻的儒生匆匆跑来,挡在法静和梅公子中间。梅公子松了口气,双手揉耳朵。
长随道:“那位赵先生乃梅公子早年在姑苏的同窗好友,如今是他幕僚。”
“什么同窗好友!”贾蔷眼神骤亮兴致勃发,笃定道,“这个赵先生爱慕梅国舅。”
满座皆惊:“什么?”
贾蔷浑然没在意,双目一眨不眨盯着窗外:“断乎错不了。就是爱慕他。”乃啧啧道,“人生最苦求不得,悲夫~~法静师父当度化此人才是。”
屋中其余几位眼神汇杂往来。半晌,长随小心翼翼道:“小蔷大爷,你如何瞧出来的?”
贾蔷指道:“你瞎么?那眼神!这都看不出来?”众人齐刷刷盯着赵先生,盯得他有所察觉、四面张望。贾蔷又道,“听说他二人少年同窗,梅公子是个小户人家的嗣子。偏才刚过继没几年,人家就接连生了好几个儿子,日子凄凄惨惨。”
卫若兰看了他一眼:“蔷哥儿打哪听说的。”
“记不得。”
“那梅国舅对赵先生可有意?”
贾蔷摇头:“梅国舅通身的气场,明摆着钢铁直男、爱女不爱男。再说,满京城皆知道他甚宠一位姨奶奶,略好些的人家都不敢嫁女儿给他。”
黄九月微笑道:“不是那个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