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遂闲逛了一整天。
信圆回家后坐在屋中翻看这两天买的东西,忽闻门外有脚步声,便假扮发愣。不多时,三个探子都借机进来了。
信圆告诉道:“我后日要去金陵,你们稍作预备,莫让二姑娘知道。”
三人互视几眼,嬷嬷问缘故。
信圆忧心忡忡道:“那个瘫子在金陵。萱妹妹死心眼。虽不愁嫁……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啊。”婵娟神情有点儿古怪,显见知道毕得闲什么身份。说了几句话,信圆又愁,“四皇子府上的人压根不知道他何时能回去,也不知道他人在何处。听说大半个月没入家门。张家表妹在他府邸隔壁住了将近一年,愣是一回没见着。律王叔想必知道从何处找他?”
嬷嬷大惊:“师父,找四皇子作甚。”
信圆道:“我终究是他大嫂子。”
“师父业已出家多年。”
信圆怔了良久,忽然轻声道:“我还算是太子妃么?”
探子们一愣。嬷嬷道:“自然还是。”
信圆怅然摇摇头:“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我再怎么怨他恨他,他终究是我男人。我虽没生出一儿半女,府里终究还有孩子。真要到了义忠亲王那一步……我能得什么好?”
三人大惊。这几年她对太子出手极狠厉,做梦都没想到还挂念旧情。婵娟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既如此,确实得见见忠顺王爷。倘有不测,他老人家也能帮太子一手。”
信圆摆摆手:“律王叔不顶事,连他自己府里都没安生过。诸位皇子一个不如一个。太子若不妥当,”她冷哼一声,“必然是老二了。做他的春秋大梦!也不拿镜子照照,看自己可像个太子不像。如今四弟最为要紧。他若帮老二,老二保不齐就上去了。他哪怕袖手不管也好。”
嬷嬷连声颂佛:“我的师父!这就对了。”太子收买的那个丫鬟也低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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