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竟不知如何反驳。
薛蟠等他们缓了一阵子，接着说：“故此西洋诸国并没有妃嫔、小妾，也没有庶出。不论男皇帝女皇帝，也不论男贵族女贵族，都可以有姘头。但与姘头生的孩子不能继承皇位和爵位，亦不能分得家产。简单而言，大部分联姻都是不涉及感情的纯合作，类似于我们商家的生意合作。一旦生意破裂，和离也很常见。和离之后双方再婚亦常见。”
元清不觉拍了下桌案：“双方皆再婚？”
“嗯，因为外室子女不能算皇族成员，所以皇帝的女儿和姐妹其实很少，而需要联姻的国家则很多。您回想一下地图，密密麻麻全是小国。然而——”薛蟠环视众人几眼，“贫僧就知道。看吧，诸君脸上都是——呵呵、小国。这些小国多半没有咱们一个府大，可个个富得流油。不像咱们泱泱大国似的，为了国库里几个银子，户部躲起来、其余五部打起来。”
四皇子忙说：“他们的钱不是都抢的么？”
“对啊！”薛蟠摊手，“人家抢得比咱们早啊！”
四皇子脸儿有点子鼓了。“抢得早算什么？等着，早晚我们黑吃黑。”
薛蟠拍掌：“四皇子真有志气！咱们大伙儿都听见了，等着你啊~~”四皇子哼了一声。
薛蟠大大方方比个“V”。看他们这架势就知道，打劫头一回赚的比预计多出去许多。四皇子和小霍都不算性贪。薛蟠怕他们懈怠、超额完成任务歇息两个月。眼下正赶上全球大抢劫，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又瞄了眼元清，她已是洋洋喜气盈腮。看来她这趟下江南的主要任务并非七十万兵饷。且……好几船金银的价值，多半已经远超七十万两白银。人一旦暴富，都难免变得大方。那案子也许就显得不太重要。
遂听小霍说：“既是要黑吃黑，下回咱们去远些。”
“哎哎，世子千岁！”薛蟠忙说，“贪多嚼不烂。当初不是议好了？抢钱、修船、铸炮、跑远些。东瀛咱们还……”他猛然闭了口，转头看着元清。
元清淡然道：“想跟老牛鼻子说什么？”
薛蟠缩缩脖子：“内个……就……想打听打听。有没有可能……您看，东瀛的地理位置那么好，天然良港那么多，简直是个绝佳海上中转站。要不打下他们两个岛来直接占了，您老觉得……”他瞟了眼四皇子，“这位的老子和老子的老子会答应不？”
四皇子双眼登时亮了。
薛蟠又看了眼小霍世子，眼神与声音同时沉下去：“也能绝了倭寇的后路，解放南安王爷的水师。”
霍耀登时拍手：“极好、不如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