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哑然失笑。乃吃了口茶:“你可知道,她曾劝说山东水师的成大贵送嫡长孙女进宫。”
“知道。被我们家小姑娘搅黄了。真真缺德!自己命不好掉进坑里,还想拖别人下水。”
“通常是为着替哪位有皇子的娘娘预备帮手。”
“……”薛蟠懵了会子。“啊?”
元清一叹:“也罢,你不懂这些事。她若再来,你试探试探。”薛蟠颇不高兴的扯了下嘴角。元清悠然道,“贫道仿佛没什么面子。可要毕得闲托你?”
薛蟠更不高兴、又扯了下嘴角:“不、用、了。”
元清看他吃瘪,哈哈大笑。乃满意而去。
薛蟠松了口气:这老东西对自己的戒心放低了点儿。
当日黄昏,隔壁的仆人大叔借机来薛家报信:元清告诉毕得闲,不明和尚可惜了。心太善、性子太散漫。薛家大姑娘更可惜。薛蟠牙关紧咬。
仆人大叔轻声道:“你知道可惜什么?”
“知道。”薛蟠面色青黑,“长得漂亮,人又聪明,有知识有活力还是商贾出身。简直想怎么利用怎么利用。”
“奈何毫无上进之心。”
“上进她娘的十八辈祖宗!她就默认举国的好姑娘都得让她家子侄先挑。”
“松江顾师爷的妹子,她可没说可惜。”
薛蟠一愣。
“顾小姐已经二十多了。”仆人大叔慎重道,“薛大姑娘年纪还小。”
薛蟠倒抽了口凉气:宝钗的危机尚未解除。乃一躬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