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跟着元清来的护卫上前抓起拐子头目便往外走。庆王世子牙齿咬得咯吱响,拐子头目紧闭双眼绷紧了脸、不露出半点情绪。
眼看拐子头目已出了门槛,大堂上寂然无声,薛蟠“砰”的拍案而起:“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世子可知道培养一个人才有多难?你就这么昨儿杀两个、今儿丢三个,随手挥霍。你父王有多少人才可供诛杀丢弃?你扪心自问,你这种连心腹都不吝惜之人,能做得了皇帝?纵然真有那么一日,今天你们爷俩在朝堂上给圣人添了多少堵、来日别人只会给你们添更多堵。难不成你想把满朝文武悉数换成自己人?你有那么多人才么?你这种诛杀丢弃法,能凑齐一个朝班?”
满堂震惊!
元清冷不丁的说:“薛蟠,哪位皇子可做太子。”
薛蟠顺口道:“大的没有,小的不知道。”瞬间回过神来。“卧槽!你套我话!”
元清哈哈大笑。薛蟠双手捂脸。半晌元清收敛笑声:“你不是挺看好四皇子么?”
薛蟠叹气:“这样挑明了说话不符合潜规则啊大佬!”指着马尞,“喏,四皇子就如同生在皇帝家的这厮。人是不错,可好骗啊!坏人的手段自古以来就比好人多。”
马尞嘀咕道:“我哪里好骗了。”
元清再次扫视全场。“你们可知道,先应天府尹贾化昨日死于行刺。”众人大惊,薛蟠也睁圆了眼睛。元清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两年前有桩案子。几个人吃多了酒打架,打死了人。因贾化收受两边的贿赂,放过主凶、以从犯顶罪。刺客便是那从犯之父。小和尚你怎么看。”
薛蟠合十颂佛:“除了都察院查到的那些,贾化还干了别的有违国法之事。同伙恐怕他破罐子破摔把自己供出去,安排了此次复仇。”
元清看着马尞:“马大人如何作想。”
马尞一愣:“不明师父言之有理。”
薛蟠捂脸:“小马……你这个二货!此时应该指天发誓,必上对得起朝堂、下对得起百姓,绝不会像贾化那般视黎民如草芥。”
马尞忙拍胸脯:“仙长放心,下官必……”
元清摆摆手:“不必说,只做便是。”
薛蟠看看她、看看马尞、环视堂上堂下扬州府衙的一干人等,裂开嘴无声的笑。知道底细的都明白了,元清的意思是锦衣卫已经在马尞身边安插好人手、不怕他心口不一。可大伙儿都是心里明白,没谁像薛蟠这样唯恐人家不知道自己已猜到的。元清瞪了他一眼。
就在此时,忽有一人从门外跑入。进了大堂环视片刻,看着两位老太太怔住了。薛蟠好悬没忍住翻白眼:来者正是锦衣卫放在庆王世子身边的幕僚、大薛先生。
元清问道:“你是何人。”
薛先生自是一副不认识元清的模样,朝他们世子双膝跪倒:“世子恕罪,此事是卑职安排的。”
“咳咳咳……”薛蟠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