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立时道:“依我看,是那个大管事派人做的。他们这种人身边都有个把武艺高强的打手。”
“为何是他?”
行刑的王衙役道:“懂行之人,其实瞧得出刑杖打得如何。那大管事离开之前,来回瞧了两个人犯数眼,大抵心中有数。因觉得自家被薄了面子,想找场子。他们阉人最不肯吃亏的。”
马尞王海棠互视一眼:他俩都没看出那个大管事是太监,合着人家衙役竟能看出来。马尞道:“既如此,明儿喊他来见本官。”
高师爷终于捞到台词了,苦笑道:“他自持是老圣人的人,不见得肯来。”
“这么横么?”马尞愁道,“王师爷,明徽郡主是答应了借个有本事的护卫给我吧。”
“大人记错了。”王海棠道,“是你想跟郡主娘娘借人,她说不方便、回头举荐个人给你。”
马尞随口道:“这都好几天了,还没见到人。明儿我过去催催。”
高师爷眉头皱起:是了,他和吴大人不同,他可以直去林家寻郡主帮忙。
又听王海棠道:“大人是想,大管事若拿大就抓来?”
“当然。王师爷以为?”
“走狗的走狗,无碍。”
高师爷惊呼:“万万不可!咱们连证据都没有。”
有个文吏捋着胡须道:“若能探听到他们那打手的名姓便好。”
正说着,带灵犬的捕快回来了一位。狗儿追着气味寻到离伙计家两条街远的某处废宅,屋内丢着一大堆衣裳斗笠,可能是凶手留下的。这大叔笑道:“虽说后头已经闻不着气味,那块儿却常年没人居住。”
王海棠击掌:“有脚印和别的痕迹。”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