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来,同僚也要来。”
“薛先生总不会是诚心惹你们世子不满意的。”
薛先生拱手:“是为着寻个借口。有件事想求师父出个主意。”薛蟠挑眉。“事儿是我一个朋友的。”乃再叹,“他有个表妹,自幼很是疼爱。五年前入了庆王府,听说在世子身边。奈何位分太低、传不出消息来。我虽也竭力帮他探问,庭院深深无踪无迹。”
薛蟠皱眉端详他。“薛先生这年龄,肯定已经娶妻生子了。”
“不错。”
“家里有老婆还惦记表妹,这事儿其实不太对。”薛蟠正色道,“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薛先生啼笑皆非:“瞒不住师父,是我自己。如师父所言,我都多大岁数了。表妹若平安无事,也才十九岁。因我姨妈常年卧病,姨父又是外官、不在京城,表妹不到两岁便送来我们家养着了。与我亲生妹子无异。”
“原来如此。”薛蟠道,“你都已经是世子跟前的红人了,总认得些主事太监之流。”
薛先生摇头:“就跟没有这个人似的。”
“那大抵凶多吉少。”想了想薛蟠道,“不至于啊。你们确定是进了庆王府吗?从你们家送的?”
薛先生一愣:“姨父接过去从那边送的。”
“姨父后来怎么说?”
薛先生脸色登时不大好看:“我姨妈没了,他早已另娶续弦。那婆娘心如蛇蝎,将姨父看管得死死的,再不许提起表妹之事。”
“还是不对啊。跟庆王府联姻了哎,你姨父能不上心?进去那地方的,你表妹绝对长得好看吧。”
薛先生苦笑:“模样平平。”
“哈?”
“她身份低,因刺绣极好、让那府里挑去的。”
“说得那么拐弯抹角,不就是强抢民女么?”薛蟠翻个白眼,“贫僧的建议是,联络你姨父那边。幕僚做到你这个份上都没办法,要么出了别的问题、要么消息被封锁。贫僧身为外人,说句客观话。你姨父的续弦很可能在替你姨父背黑锅。你看你看你的表情!”薛蟠指着他的脸,“瞬间涌出的厌恶和鄙夷,绝对是毫无遮掩的第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