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世子含笑不语。
薛蟠叹气:“贫僧最烦就是你们这种看着别人光笑不说话的。您不能直接把此人的身份以浅显易懂的句子说出来吗?”
“师父不知道吗?”
“不知道。”薛蟠道,“贫僧很不喜欢拐弯抹角。请庆二爷直接说。”
庆王世子冷笑道:“周淑妃的弟弟。”
“他怎么了?”
“他回家了。”
“额,之前留宿青楼?”
庆王世子长叹:“师父,事到如今何须再装?”
薛蟠拍额头:“司徒施主,您从进门到现在已说不少话,直截了当有那么难么?”
后头一位儒生轻声道:“主子,晚生看这位师父确不知情。”
薛蟠忙朝儒生合十行礼:“这位施主您好。能否麻烦您介绍下这位周大爷?”
儒生看了庆王世子一眼,那位低哼一声。儒生遂将周公子之事大略说了。薛蟠之前还面无表情,听到“培训”二字,登时惊喜。待听完连连拍巴掌:“这位同事叫什么?在哪家铺子做事?”
儒生道:“你们那位账房先生,家里并没有一个堂弟。”薛蟠一愣。儒生沉着脸道,“他与周公子都在扯谎。”
薛蟠看看他看看庆王世子,想了半日:“没有就没有吧。反正也没讹周家的钱。想来周公子之前的经历不大好听。”
儒生冷冷的道:“若是朝廷查下来——”
“朝廷不查贪墨钱粮、不查打劫兵饷、不查科举舞弊,查这个作甚?”
儒生哑然。
偏薛蟠又说:“得给他提个醒,不能娶姓国姓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