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摇头:“太浅薄了。喜欢一个人可以没有理由,但一要定有感觉。”
老黑再行礼:“请师父提点。”
“黑施主啊,人家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追求、目的是利用。”薛蟠叹气,张望几眼,“算了,正好贫僧有事跟你说,咱们找个地方坐坐。”转身就走。
老黑跟在薛蟠身后,觉海跟着老黑。三人随便进了间屋子坐下,薛蟠问道:“觉海,方才黑施主回过头没。”
觉海道:“没有。”
薛蟠耸肩:“若是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离开她时会忍不住回头、恋恋不舍。”
老黑抱拳:“多谢赐教。”
“呵呵。”薛蟠吃了口茶。“眼下的情形是这样。锦衣卫那个叫云清的老牛鼻子不把案子查清楚不会走。贫僧查到两年前的船上有份密函。”
老黑大惊:“师父从何处得知!”
“说出来你肯定不相信。去绿林悬赏、雇人查的。”薛蟠摆摆手指头,“你们这些王府,纵然掺和了绿林买卖,也绝不敢将要紧差事托付出去。殊不知贼道上既不缺奇人异士,也不缺官员赚外快。四皇子从好几年前就在绿林兼职了。再有。你们诸事都捂得紧紧的,生怕被人知道。唐朝名相张九龄有诗云:侧见双翠鸟,巢在三珠树。矫矫珍木巅,得无金丸惧?但凡还有人觊觎鸟羽,藏去天涯海角都不安全。若能找到某种材料替代其羽毛,谁还费力气去打鸟。”
老黑茫然:“师父何意?”
“庆王府死活要找欧阳三郎,不就为了那封密函么?”
老黑忙说:“那东西早已毁掉了。”
“我知道早已毁掉了。”薛蟠道,“庆二爷认为欧阳看过那东西。要看绝对是黑施主你先看啊是吧。”
“我不曾看过。”
“要听说也是你先听说。”
老黑默然。
“里头写了什么告诉贫僧。孔二老爷的字迹不难弄到。贫僧认得制假高手。”薛蟠打了个响指,“管保比真的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