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薛蟠正色道,“我表妹这辈子都是贾元春,顺带兼职做林大奶奶。前头那个身份远重于后者。还有,我们家女孩儿不嫁复杂的家庭。”
“复杂的家庭?”
“比如婆母霸道,妯娌姑子一大群,奴才不好管。长袖善舞的本事不是没有,而是会占去很多精力,那就没时间做喜欢的事了。比如赚钱啊、写诗啊、做机器玩儿啊。”
“哪有这么好的人家。”
“不嫁呗。为什么非要嫁人、给自己白找一大堆琐碎?”
“那天下不得乱套!”
“怎么可能。别人家多的是从小学管家理事、女工刺绣的姑娘。”薛蟠悠然道,“舍妹把学这些的时间省下来,学了天文地理、数算历史、生物骑射,所以横针不拈竖线不抬。不让须眉是因为跟男人学一样的功课,会争会抢不会让。”
司徒暄思忖道:“如果她们自己愿意呢?”
“我们家哪个孩子看起来像二傻子?”
“倒也对。”司徒暄话锋一转,“前阵子我在镇江。”
薛蟠额头想抽筋:“跟庆王世子约会?”
“你消息灵通,可知道义忠亲王留下了一大笔钱财?”
薛蟠望天:“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你也信?”
“我得的是实在消息,甄家老太君告诉的。”
靠!果然甄家给甄瑁娶前妻韩氏是冲着这个。“然后呢?你和庆二爷都拿到了藏宝图?”
“须得聚齐我那二伯的几个心腹,才能拿到地址。可如今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嗯,顾芝隽、韩先生和永嘉郡主。“然后?”
“义忠亲王的乳母就住在镇江,且得了重病,最多还有三四个月的阳寿。”
薛蟠眼角一跳!“乳母是几个心腹之一?”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