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非点点头:“仇人又是谁。”
“仇人是西江月帮着联络的。”
“……又有她什么事?那个公主不是已经死了么?七七还没过完。”
“哎,公主不是她杀的。不能手刃仇人她憋屈,这唐夫人不是公主她妈么?就跟座山雕说:莫指望皇帝给钱赎姘头。不是拿不出那个钱,是丢不起那个人。到时候你们白忙一场两手空空,岂不亏大发了?不如我帮你们再找个下家,价钱打折。座山雕听着靠谱,就答应了。”
张子非皱了半日的眉:“这么说人已经死了。”
掌柜的呵呵两声:“城门口那么热闹,活的哪能出得去!”
张子非摇头,问还有消息没。掌柜的说真没有。张子非最后道:“有句话,依着规矩我是不能问您的。偏你也知道此事非比寻常,我非问不可。这些消息你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
柜子里戴权眼睛都亮了!紧紧盯着掌柜的。掌柜的神色纠结,许久终于一咬牙一跺脚,转身便走。
戴权慢慢的从柜子里探出头来,与张子非大眼瞪小眼。
张子非道:“绿林传闻,不知真假。”
戴权道:“张掌柜看有几分是真。”
张子非道:“皇帝的女人,要说没有贵人相助就能绑走,横竖我不信。”
“杂家也不信。”戴权思忖道,“算命先生跑不脱义忠亲王孽党。女诸葛……”只怕是个靠手段上位的小姨娘。儿子死了,荣华富贵也没了,将恨意移到皇帝身上。可病死在狱中的官员庶子未免太多,够查两年的。下头的狱卒也九成不会说实话。
正说着,门外脚步声起,戴权忙缩了回去。
掌柜的捧来一本册子,干脆摊在张子非眼前,指道:“这位,是座山雕请的帮手。”
张子非挑眉:“你该不会在屋子里装了什么东西吧。”
“哎呦大掌柜,您觉得我能有这个胆儿吗?这一屋一屋的哪个不是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