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伤兵所言,“张叔客栈姓牧的自然知道”,便命人去打听。亲兵在外头问了多位本地人,都说没有张叔客栈。与晁老刀有瓜葛的便是胶州冯成两家。郑将军便喊个亲兵让他上胶州问问。
亲兵道:“胶州与胶澳最近不过。卖货的肯定知道。”遂寻个常去胶州卖干带鱼的小贩询问。那小贩说知道,在胶州某处。
既有消息,郑将军不敢再等。安置完营中事务,他亲领着几名心腹夜奔胶州。这些日子守胶州城门的老卒赚了不少外快,时不时就有阔佬叫门。郑将军不认得道路,守城门的干脆撇下差事领他去。
马蹄声啪嗒啪嗒敲在路面上,惊动了牧老爷。客栈伙计上楼来报:外头有位姓郑的客人求见。牧老爷居于此处唯锦衣卫知道,思忖片刻命请楼下稍坐。
不多时牧老爷负手而来,郑将军站起身。二人互视,郑将军看出牧老爷是个大官、牧老爷看出郑将军是员将领。
乃互通姓氏寒暄两句,奴才上茶,牧老爷问将军所来何事。郑将军抱拳道:“敢问牧老爷,可认得一位叫孙绍宏的。”
牧老爷愕然。“郑将军是孙绍宏的什么人。”
“上司。”
牧老爷想了想:“是了,他上司是姓郑。那几日你离营办事去了,老夫没见着你。”
“牧先生曾去过我们营中?”
牧老爷看了他几眼:“郑将军从何处听得老夫住在此处?”郑将军有口难言。“将军若有难处,可能给老夫什么线索?”
稍稍迟疑,郑将军让亲兵取出那两个镌字的金器。牧老爷看罢大惊:“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孙绍宏船舱中。”
“好贼子!他人呢?”
“已经死了。”
牧老爷一愣。“死了?”
“尸首随船入海。”
牧老爷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