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齐声喝“大胆!”
忽听有人说:“咦?谁又大胆了?”
众人扭头一看,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领头的姑娘十六七岁,身穿秋香色牡丹缂丝天马皮褂子,肩披乌云豹雀金裘,手里拿了个小小的紫铜手炉。水溶认得她,正是明府的赵二姑娘。司徒暄含笑拱拱手。
茵娘目光溜过众人,到水溶脸上停下。“水世子好。为何你看我神情的如此奇怪?”
水溶望向她身后。跟着两个嬷嬷两个丫鬟两个护卫,皆规矩齐整面无表情,并无“憨头憨脑的傻丫头”,心下犯起嘀咕。
赵茵娘又说:“若有什么事,请水世子直言不讳。我是知道你们的。说话拐弯抹角宛如射覆。殊不知你以为心照不宣,多半是南辕北辙。”
她非但毫不心虚,还大方爽利。水溶愈发迟疑。
东道主二老爷见状,忙出来打圆场,请诸位后头说话。
各位大佬于净室坐下,外头正态分布了各家王府的护卫。水溶忍不住先问:“赵二姑娘,你可认得西江月?”
赵茵娘道:“在扬州时,因好奇她的来历特意去见过。”
“什么来历?”
“咦?水世子不知道?”
“不知道。”
赵茵娘和司徒暄同时向水溶投去了关爱二傻子的眼神,水溶颇为不悦。
司徒暄看了眼自己带来的男装丽人,当中一个便慢条斯理的讲述了西江月从都尉府少奶奶到绿林线人的经过。最后她道:“水世子那事之后,众人都以为她必然避去别处。谁知她在扬州有人庇护,一直没离开。”
水溶脸上阴晴不定。
赵茵娘正色道:“咱们几家,要么背靠王府,要么本身就是王府主子,团坐于此好生奇怪。因各有忌讳,极容易着小人的道。大家能不能交换个消息?说实话,我不明白小小胶州哪来这么大能量,能聚拢诸位。”
司徒暄忙说:“我是被骗来的!说有大热闹。”
“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