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娘怔了半晌,问道:“我儿如何。”
陶啸道:“郭镖头略受了点子皮外伤,将养些日子自然无事。”说着爬起来取出信物,“老人家放心跟我们走。”小师娘看,正是自己亲手给儿子做的绣囊。
郭老汉急道:“我儿可是惹祸了?”
陶啸摆手:“郭镖头那种性子您老岂能不清楚?只有祸惹他,没有他惹祸。”
“那这是?”
陶啸扫了假官差一眼,冷笑道:“我虽不知他们大人是谁,倒服他们的胆子。”
有个护卫狐假虎威喊道:“瞎了眼的东西,什么人都敢往囚车里放。依我看,你家老爷大抵是不想要那枚官印了。”
另一个护卫也加戏道:“哎,你们是谁手下?几品官?”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
陶啸道:“行了别问了,我已大略猜出他们上头是谁。他们老爷也是奉命行事。”
郭老汉悄悄拉了把老婆低声道:“我儿仿佛认得了大官。”
陶啸看郭良志的儿子约莫五六岁,藏在母亲怀里眼珠子咕噜噜转,含笑道:“这位小兄弟,吓着没?”
孩子点点头,又飞快摇头似拨浪鼓:“我才不怕!”
陶啸竖起大拇指:“好样的!不亏是郭镖头的儿子。”
孩子看了他几眼,瘪瘪嘴:“其实我还是有点儿怕的。”
陶啸又竖起大拇指:“诚实不撒谎!不亏是郭镖头的儿子。”
众人不觉好笑。
有个护卫离假官差不远,手肘捅了下另一个问道:“哎,你说那射箭的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