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有人特特来向郭镖头讲述经过,小三子听罢便悄悄的要走。赵茵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大叔,可否请教贵姓大名?”
小三子沉声道:“不必了。”径直离去。
此时出去打听孙掌柜的兄弟也回来了。此人果然是登州孙承将军的族弟,已经在兴隆票号干了十几年。婉太嫔那伙人大概循着他找上的孙承,想把庆王府和荣国府一道串了。
话分两头。今儿早上司徒暄离开明府回到住处,写了封信。他知道庆王府在登州有个暗桩,打发人快马走一趟。
那暗桩是个赌坊,送信的进去寻着掌柜的亮出端王府令牌,惊得那位立时占了起来。乃请客人稍候,他进去请示。不多时,有个伙计请送信的到里头说话。
管事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颔下留着好长的胡须、颇有点儿美髯公的意思。此人看罢书信浑身发凉,朝送信的深施一礼:“多谢兄弟,多谢令主。”
送信的口里说“办差罢了,何劳相谢”,手里做了个手势。管事会意,命人取来十两银子。送信的笑嘻嘻揣上银子道:“主子让我提醒你们家一句,留神移花接木、李代桃僵。”遂走了。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那长须管事亲自领了十几个人起快马上路。司徒暄的人远远的缀在后头。
他们抵达胶州已是夜里。派个人翻过城墙给守门的送了几个钱、说是有急事来见东家的商贾管事,那位就开城门了。大冷天的马蹄声踏在街头格外震耳。这群人举着火把飞奔到兴隆票号,咚咚咚砸开门闯进去。
不多时,索公公披着衣裳跑出来。长须管事见之一愣,脑中翻出数个念头。索公公咳嗽两声,眯着眼挺起胸脯:“夜半三更满街乱跑,二老爷有事么。”
那长须管事二老爷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他半日,捋了捋胡须:“三公公呢?”
索公公一愣。“我派出去办事了。”
“去哪儿,办什么事。”
“这个不与尊驾相干。”
长须管事架起二郎腿:“如今胶州不太平。三公公还是跟着你的好。去请来吧。”
“他去得远,两三个月回不来。”
“请来。”
索公公满脸通红,甩袖子便走。
他却是去了后堂,将这些事急急的说给一个人听。那人听罢当即起身从后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