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啸微笑道:“大人先请。”
众人同往县衙而去,陶啸留下个长随送郭良志回明府。
人声渐远,那长随抱拳托镖局的伙计帮着弄辆马车。外头闪进来个人,低声打听萧护卫究竟想做什么。长随道:“不是说了么?依律而行。我若没记错,应当是杖一百、徒三年、罚出郭镖头养伤的钱。我知道你们这些绿林好汉素来不把律法放在眼里。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总有落在官府手里的时候。”
那人须臾神色变了数变:“何须下如此狠手。”
“依律而行是狠手?”长随瞥了他一眼,“你们顾先生是官宦子弟、还是考取了功名?”那人哑然。纵然是,哪里敢说?“他和郭镖头都是平头百姓,身份不比郭镖头高贵。因他人品低劣,只能算下等。”
正说着,镖局伙计进来说马车已备好,与这长随同搀扶郭良志出去。
回到明府,有擅医的过来瞧了瞧,说并无大碍、将养些时日便好。赵茵娘爬上大门屋顶朝下张望,果然看见小三子立在不远处墙脚,便朝他招手。小三子走到门前。茵娘从门内跳了下来:“跟我来!”小三子便跟着她来到郭良志养伤的屋外。
茵娘朗声道:“郭镖头就在里头。三公公欠了我一个人情对吧。”
“是。请赵姑娘吩咐。”
“过些天我们就要回去了,总不能真的在外面过年。我们一走,那些人肯定会不会放过郭镖头的。”茵娘手指头朝门内一指,“他武艺本不算低,奈何你们胶州神仙太多,他真不是对手。烦劳三公公保护郭镖头莫遭报复。嗯,这就算是还了萧叔人情。”
小三子懵了:“什么?”
“请你保护郭镖头。”茵娘重复一遍,“那个姓顾的一看就睚眦必报。”
默然片刻,小三子问道:“顾先生,会如何?”
“该如何就如何。”赵茵娘道,“免得他以为可以仗着些小聪明,做了恶事不受惩处。这也是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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