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总镖头冷笑道:“孙掌柜方才也说了,咱们不是奴才。我家的事不会告诉外人,我孙女也不会给他。要杀要剐只管来!”抬起脚走出门去,忽然转回头道,“明大官人来头不小。”几步走到院中。“孙掌柜,此处是大德镖局,您请回。”
孙掌柜再长叹,走到郭总镖头身后停了半晌,没言语走了。
院中遂只剩下三个姓郭的。郭镖师急问:“爹,怎么回事?”
郭总镖头沉思片刻道:“去把大丫头接来。”
郭镖师猛然抬头:“爹这是何意!”
郭总镖头转身回屋。“防患未然。倘或有个万一,就厚着脸皮送她去明府。”
郭良志忍不住低声问道:“那个‘爷’是什么人?总镖头何故听他的?”
郭镖师摇头不语,紧紧捏住双拳站立会子,转身往马棚而去。遂连夜奔回济南。
明府众人听罢经过,齐刷刷看着陶啸。
陶啸咳嗽两声:“看我作甚?济南那么远,这是故意把儿子弄走。”
“谁不知道。”小朱道,“他若真送孙女来,你管不管。算你师……孙女吧。”
陶啸道:“纵然不是师孙女也得暂收着,好探听小师母下落。”
“也是。”
赵茵娘皱眉道:“兴隆票号那个变态的太监,宰了吧。”
“急性子。”小朱瞥了她一眼,“这会子宰了,他后头的人呢?他不过是个奴才。”
“又不是每个太监都变态。你都说他是奴才了。宰了他、他主子自然另换个奴才来。他多活一日、那些姑娘沉于水火。”茵娘理直气壮道,“把他愉快的人道毁灭就是积德行善。”
“他主子还在京城。我们不快点查明假海盗,他们趁过年再出来伤人,死的数目可比那些姑娘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