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摊手:“现在这样。大米同学你要不要以都察院左都御史为事业目标?”
大米鼓了鼓脸没说话。反倒是霍耀拍手道:“好哇~~那我就不怕有人背后施冷箭了。”
大米环抱胳膊:“我考虑一下。”
薛蟠和徐大爷都笑了起来。薛蟠问道:“传闻里头,有没有霍大哥相好住处的消息?”
霍耀瘪嘴。“有回在惠州打仗,落入倭寇圈套,重伤坠海。后来被百姓救起,养了大半年的伤才回来。可救他的是对老两口,无儿无女且离世多年。”
薛蟠点头:“贫僧知道了,回头派人去查查。若没有最好,若有、得把痕迹除掉。”
徐大爷思忖道:“如今知情者悉数离世,若有人胡编故事伪造证据也不难。”
“哎呀!”霍耀拍案,“翟道姑说,她来琼州之前刚刚去了惠州。”
薛徐互视一眼。徐大爷道:“那就可以笃定了。令兄养伤是在哪年?”
“十二年前。”
薛蟠道:“既然人家精心布局了这么久,肯定派了人手在当地守着。莫要惊动他们,悄悄的从贞节牌坊查起。惠州府也就那么大地方且民风开放,相信全府都没几座牌坊。扮作游学撰书的文人墨客,跟府衙管这块儿的文吏随便打听一下就行。”
“咦?还能这样?”霍耀惊讶道,“我方才还盘算着让人去拜祭下两位老人、顺带打听呢。”
“术业有专攻,早告诉你别把心思花在梅花桩上。”薛蟠微笑道,“你的征途是星辰大海。”霍耀不觉挺了挺胸。
惠州,自明朝以来被倭寇祸害得最惨的地区之一。碰巧薛家早年救下了个锦衣卫小头目、秦淮河花魁谢娇娇。如今她正借了个寡妇身份在惠州养女儿呢。托她帮忙查查贞节牌坊,简直无声无息。
既然不入伙,小粽子自然得回去。因不能暴露是大米救的人,徐大爷弄来一套又大又旧的渔夫衣裳让他换上,好不滑稽。霍耀悄悄溜回瘦西湖,从僻静处偷了条小渔船往芦苇丛划。远处口哨声起,众护卫抬目望去,正看见他们世子顶了头落日余晖笑眯眯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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