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老刀微怔一瞬落下泪来:“老夫身在海上,鞭长莫及。”
陶啸哀然轻叹,拱拱手:“老爷子辛苦了。”晁老刀还礼。问其如何称呼,陶啸自言姓明。
二人分宾主落座后,晁老刀道:“十几年来老夫苦寻皇孙,今日终于得见将军。还望引老夫拜见。”
陶啸诚恳道:“实不相瞒,国内已无事,皇孙又出海去了。”
“哦?”
“顾四没告诉您老?”
晁老刀无奈道:“他又瞒了老夫何事。”回头望身边的锦衣少年。
少年无辜道:“我诸事不知!”
陶啸遂先说了顾四为得凌波水舫竟出卖同僚,晁老刀断然不信。又说那位哄骗泉州樊家进京招惹凤子龙孙,可这些人的长相既不像同族也不像福建人、犹如等死,皇孙闻讯赶回国收拾烂摊子等,掰扯一通。
晁老刀嗐声道:“委实思虑不周。”
“既然思虑不周,当多念些书才是。大伙儿好容易活下来,险些让康王鹰犬一锅端。”
晁老刀苦笑道:“多亏了皇孙。顾小子没敢说这些。老夫还当韩学古为他侄女寻麻烦。”
陶啸嗤道:“韩先生若在,顾芝隽坟头已长草。”
晁老刀思忖片刻抱拳道:“都是自己人,皇孙可否替顾韩两家说合说合?”
陶啸沉声道:“皇孙跟前,顾家乃顾芝敏。”
晁老刀忙说:“听闻皇孙已寻到顾小姐。顾家如今只剩三人,当让他们相会才是。”
“人家七爷何苦来替自家添上一个兄长。有事保不齐还得支会他,好不呱噪。”
晁老刀和锦衣少年脸色同时变得有些奇怪,互视两眼。晁老刀略尴尬道:“何至于忌惮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