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姑娘似笑非笑道:“你可知她的法号?”
黛玉皱眉道:“显然不知道,为何还要问。”
陈三姑娘悠然道:“她法号妙真。”
薛蟠道:“有什么玄机么?”
陈三姑娘一愣。“不明师父不认识一位叫妙真的师父?”
薛蟠思忖道:“十八.九年前贫僧听说过一位得道比丘尼也叫这个法号,不曾见过,只看过其大作。”电视剧也算大作。“她老人家早已过世多年。妙真并非什么稀罕法号,叫这个的姑子不少。”
陈三姑娘脸上露出个极其古怪的神色,随即道:“师父可曾赞誉过这位妙真师父容貌无双、当世罕见?”
“额,看过其年轻时的画像。”薛蟠扯扯嘴角,“彼时贫僧年幼,没读过什么书,词汇量不够丰富。”
赵茵娘在旁掐手指:“十八.九年前,大概是和尚你刚出家没多久?哇,五六岁你就会夸赞人家师太的模样了,果然天生的拍马屁小能手。”
薛蟠忙示意道:“今儿赵姑娘主事。”
陈三姑娘怔了半日的神,忽然放声大笑,她身后的乳母丫鬟仆人也笑做一团。许久收笑,她道:“眼看就是秋闱了,书生们诗会文会渐多,不明师父必是要去凑热闹的。”
薛蟠一愣:“贫僧为何要去凑热闹?”
陈三姑娘也愣了。“师父既是江南第一诗僧,不是素来都去的?”
“不啊!”薛蟠道,“早年贫僧没名气,须得借诗会做媒介放名声。如今贫僧的拙作已传遍大江南北,还费那个神作甚?不如高卧且加餐。”
林黛玉撇嘴:“他首先是个商贾,其次才是僧人,最后方是文人。”
薛蟠点头:“林小姐所批极是。”
陈三姑娘抚掌:“好不实在。”乃道,“我们家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以为不明师父倾慕这位妙真师太,遂欲让我二堂姐去诗会上结识师父。”
话音刚落,林黛玉不禁嚷嚷:“我早说了她想嫁给和尚吧!你还不信!你们都不信!还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