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萱胆子愈发大了,道:“该不会他与赌坊少爷本是在演戏吧,其实伤得并不厉害。”
赵生道:“可他已死在跟前。”
杜萱登时答道:“他也是后来被灭口的。”说罢飞快的看了陶啸和薛蟠各一眼。
薛蟠问道:“当时尸首可曾挪动过?你们可曾离开过?”
赵生思忖道:“不曾。只有个打手说杜小姐吓得厉害,扯了块门帘子将尸首盖住。”
薛蟠道:“那便是障眼法了。他们原先的计策是,道士身上绑个血袋子,赌坊少爷使的剑上亦有机关。剑戳破血袋子,道士假死,而后尸首凭空失踪。不曾想幕后之人好不狠厉,命人暗中下手将道士真的捅死。”
贾雨村捋着胡须问道:“如此说来,他们想杀的只王将军一个?”
薛蟠点头:“赌手是个幌子。”
赵生忙说:“那小梅已无险了?”
“人家又不傻,无缘无故去动容嫔的弟弟。”薛蟠看看杜萱,“同理杜爷。”眼角瞥见顾念祖,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心中暗笑。
贾雨村当即命从狱中提杀赌坊少爷之人过来。等了半日,两个捕头急匆匆跑来喊道:“老爷,不好,那人死了!”
贾雨村急道:“怎么回事!”
“刚死。”捕头道,“中了淬毒的飞镖,人都是热的。凶手只比我们先到一步。方才狱中无人探监,只自己人曾巡个两圈牢。”
众人面面相觑。薛蟠与陶啸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都不方便戳穿。又是杜萱先说:“既这么着,反倒坐实了灭口。”
薛蟠道:“理论上是这样的。可咱们还拿不到证据。”
陶啸抱着胳膊走到道士尸首前,仔细查看了伤口,又问赌坊少爷的尸首。仵作指了指旁边白布遮盖处。
杜萱惊到:“原来那个也是死人!”薛蟠露出八颗牙齿的假笑,没言语。杜萱知道自己又外行了,瘪瘪嘴。
陶啸并未揭开赌坊少爷身上白布,只打量了几眼,笃定道:“杜姑娘没猜错。”
薛蟠翻翻眼皮子:“分明是贫僧先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