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学者的工作就是将这些规律提炼出来……算了!你们肯定觉得这东西提炼了也没啥用。”小和尚深深感受到领先于时代的惆怅。抬头一眼瞥见徽姨不知何时满脸写着不高兴,遂捅了身边的陶瑛一下,低问,“你大姑姑怎么了?”
陶瑛陶啸爷俩同时扑哧笑出声,又同时挨了卢慧安和司徒律各一记手肘。薛蟠与小朱面面相觑。小朱绕到卢慧安身旁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卢慧安指指窗前的小几,那上头搁了一小叠笺子。
小朱薛蟠二人走过去,一人拿一半查看。薛蟠认得字迹,几眼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忍住笑了。反倒是小朱茫然道:“不挺好的么?为何徽姨会生气?”这下连卢慧安都不禁掩口而笑。
薛蟠假惺惺长叹:“为什么儒雅清高、风姿绰约的林如海会是个傻直男?为什么林如海这样四十多岁的傻直男竟然能交到女盆友?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好了。”
小朱又细看了看手中的笺子:“挺公允啊,也给徽姨留了面子。”
“砰!”徽姨忍无可忍重重拍案。
忠顺王爷干脆大笑,瞬间满屋子笑成一片,唯小朱还不知他们笑什么。
原来,今年过年时薛蟠把林海历年的开春诗词都誊录给了徽姨,徽姨悉数和了。前些日子,她命人将和诗送往扬州。今天,江南大儒林如海先生,送回来一大叠,细致中肯、显见十分用心的,诗评!徽姨怎么可能不七窍生烟?围观的吃瓜群众个个笑得肚子疼。
薛蟠绝望的看着小朱:“为什么朱大郎这种艺术生也会傻直男?徽姨把诗稿送给他难道是为了讨论学问么?明显是传达情谊好么?”
小朱终于明白了。“他还不如写首新的送来给徽姨和呢。”
“可不是?”
再看几眼手中的笺子,小朱也大笑起来。徽姨气得牙根痒痒。
薛蟠赶紧打岔:“那个啥,我想起一件事。明二舅哇,我们家薛小蝌那个实验室弄得不错。前天才知道,他们已经悄咪咪从宣州梅家拐了不少人过来。窦娘娘显见是个天生的材料工程师和结构力学工程师。能不能请过来。”
忠顺王爷道:“前两日我还跟虎伢子商议呢。陶家已来了,我们俩该吵回架了。”
陶啸道:“就拿这个当借口。”
薛蟠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何陶家来了他们俩要吵架,哈哈哈笑了半日。
陶瑛好奇,问实验室做了什么,薛蟠忙不迭介绍铝合金。陶家爷俩听罢四只眼睛直冒精光。
陶啸抚掌道:“此物拿来做军械想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