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生焉能不知人家是恼怒同来之人无礼?苦笑合十道:“我这朋友年幼不知事,还望大叔担待。”
门子大叔看了梅公子一眼,摇头道:“那年多少位世子王子亲身过来,竟没见过这样的。”赵生心里咯噔一声。
话虽如此,门子大叔依然上前打了岔。法静暂停,请客人到吉祥如意匾额的门厅吃茶。茶一上来他接着开话匣子。门子打发人喊蟠大爷去。
待薛蟠赶回来,客人们早已让法静念叨蔫了。两个和尚相对合十行礼,法静下去歇息,礼数半分没错。
薛蟠看一眼梅公子看一眼赵生,赵生眼睛盯着地面不敢抬头。薛蟠面无表情诵佛:“不知诸位施主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梅公子耳边稍微安静了会子,将将找回心神来。乃冷着脸道:“不明师父别来无恙。”
“梅施主别来无恙。”
“我此来不为别的,想跟不明师父打听个人。苏州甄姑娘。想必不明师父认识。”
薛蟠想了半日:“甄瑁的妹子么?”
管事冷笑道:“人家甄姑娘老子娘独生了一个女儿,哪里来的哥哥。”
“好吧,是贫僧语言不严谨。”薛蟠改口道,“甄瑁的堂妹。”
梅公子皱眉:“甄瑁是何人。”
薛蟠有些诧异,看了他两眼:“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应嘉大人之长子。”
客人们大惊。管事脱口而出:“与他们家什么相干!”
“明摆着是亲戚啊!都姓甄,都是本省人氏。”
“胡说!从不曾听说这两家有亲!”
“啊?你跟他们两家很熟么?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亲?”
管事哑巴了。
梅公子立时道:“怎么我听说甄姑娘要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