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啸接着道:“不然咱们家又得尾大不掉。今儿怎么对付南安郡王,明儿就怎么对付陶家。”
陶远威摸了摸胡须,得意道:“两位圣人皆极信任老夫……”
话未说完,陶啸先翻了个白眼:“爹,紫禁城的底牌不姓陶。我知道姓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
“额……”陶啸看了眼薛蟠。
薛蟠摊手道:“贫僧若说掐手指头算的您信么?”
“不信。”
“那就假装信呗~~”
陶啸正色道:“爹,我前日就想说的,您老兴头上我没敢打扰。伴君如伴虎。您都当上总兵了,差不多就得了。眼下朝局当真不稳,莫惦记立大功得大赏之类的破事。”
“哈?”薛蟠懵了,“怎么你老子跟林大人一样?”
“对啊,你和赵先生怎么劝的老林韬光养晦?”
陶远威重重拍案,声儿极响。薛蟠打了个哆嗦。“内什么,我去看看生病中的贾莉小朋友。陶四舅,你自己的老子自己对付。回儿见!”不管不顾撒腿就跑。至于陶啸怎么劝说他那个雄心万丈的亲爹,贫僧就管不着了。
回到薛家还没来得及歇口气,栖霞寺来了个小和尚,说有位施主从苏州来、想见不明师兄。才刚换好衣裳,又有熊猫会的人来报信。上回那个泉州李货郎又来了同福客栈,想见四当家。薛蟠一愣。掐掐手指头,怎么会几头的事这么凑巧全都凑到陶家刚刚抵达的当口?乃留下李货郎住的房间号,让伙计回去。
遂先赶往栖霞寺。来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员外,身穿锦衣、胡须飘然,像是个读过书。薛蟠合十行礼说了几句场面话。
这老员外含笑道:“不明师父不认识老夫了?”
薛蟠细看了他半日道:“抱歉,贫僧眼拙。”
老员外低声道:“溧阳县天目湖畔的老农夫,师父还记得么?”
薛蟠大惊!他竟是那个郝家派来绑架过林家小傻子的老农。若不仔细分辨,全然看不出他们是同一个人。乃脱口而出:“小傻子怎么了?”
老员外道:“小主子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