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太太愣了。“她是那家的闺女?素日哪里瞧得出来?也没听人说过。”
陶啸微微皱眉:“我回头跟阿律商议商议。”
老太太又絮叨半日,终长叹道:“你老子和我横竖也管不了你。阿律那孩子看着倒……”说着朝廊下望去,人影已没了。
方才有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溜到司徒律跟前,悄悄拉着他的衣角往旁边闪。司徒律认得这是陶啸的小侄女,便跟到廊角月洞门旁。陶大太太从里头走出来行礼,司徒律泰然还礼。
陶大太太轻叹一声道:“俗话说长嫂如母。我们家这个四弟性子活泼,心中孤寂的紧。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爱慕明道长的。人生漫漫,路远山高,求明道长莫离开他。”她欠身再行一礼。“拜托了。”
司徒律不觉红了眼圈儿。“我答应大嫂。”
陶大太太微笑点头。小姑娘在旁闪着大眼睛问低声道:“娘,我喊他什么?”
陶大太太让她给问住了。“叔夫?”
司徒律哑然失笑:“随你高兴。”想了想,伸手入怀摸到银票子,又放下改取了个小糖盒子出来。“贿赂你吃糖。若有人勾搭你四叔,不论男女都来告诉我!”
小姑娘大方接下糖盒:“好!”
一时陶啸出来东张西望,司徒律走了过去。二人重新回堂屋向老太太辞别,说有事要做,晚上再来。老太太叮嘱几句放他们走了。
离开陶府,司徒律回头望了一眼道:“你老子大概这辈子只看错了贾赦?”
“何出此言?”
“你几个嫂子看着都不错,大嫂尤其好。”
“大嫂是我娘择的,跟我爹有什么关系。”陶啸哼道,“贾赦就是个混蛋!亏的琏儿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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