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大叔也愁了会子,叹道:“如今人还不知在何处。”薛蟠看他偌大的个子吧嗒吧嗒掉眼泪,也有点儿心酸,陪他哭了会子。遂揣着画像走了。
回到薛家,薛蟠先把赵茵娘喊出来,让她依葫芦画瓢将那画像描了一份。这东西交给旁人他也不放心,乃命徒弟觉海亲跑一趟高淳县查查秀才姚阿柱,尽快回来。
觉海问道:“重点查什么?”
“查模样。”薛蟠道,“江南人氏,牛高马大的武夫也是你这样的,不会成他这样。”
赵茵娘看看画像看看她伯父,笑道:“跟这画像比起来,伯父好看多了。”
“主要是五官的分布。我也说不清楚,横竖他不像是江南人种,像是中原人种。”
觉海收起画像启程。
仆人大叔的原版画像,薛蟠干脆藏在怀中跑到小西院。进里头瞧了半日朱婶教宝钗宝琴做点心,又瞧了半日姚大夫收拾药材,终究没敢取出来。
思来想去,踩地道往忠顺王府的别墅去了。乃悄悄寻到十六给他看,十六不认识。
直至黄昏时分法静师叔才回来。他被那个高瘦子察觉了,绕着金陵城走了两圈。最后对方终于以为甩掉他,才折回客栈换了身下人的衣裳,翻墙进了甄家。
薛蟠懵逼了。“啥?哪里?”
“师侄你耳朵没出问题,风也不大。”法静合十道,“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应嘉府上。”
半晌,薛蟠磨牙:“甄家那个老太君究竟脚踩几条船!”难怪原著里头倒台比荣国府还早,太上皇还没死他们就抄家了。这么看八成是牵连上了朱大爷他爹。
“进了他们家之后我就找不着人了。”
薛蟠呵呵两声:“九成在许公公藏过的什么鸿儒院你信不?”
“不信。”法静道,“贫僧去过,没有人。”
“哈?”薛蟠皱眉。半晌问道,“与鸿儒院地道相连的那座空宅呢?”
法静一愣:“没看。”
“晚上咱们俩同去。”薛蟠思忖道,“在哪里的概率比较大。”又想了会子,“叫张子非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