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饼眼睛一亮:“师父能让他吃亏?”
“贫僧哪儿能啊。”薛蟠挤挤眼,“别人能。”
“别人是谁?”
“这个你别管。你家有绸缎铺没?”
“没有。”
“要不把那些缎子卖到铺子里。上用的东西百姓使多了不好,容易被小人钻空子。”
“那不坑了人家铺子?”
薛蟠看了他两眼:“大饼兄,你这样的人应该做商贾。太有良心了。”
“无商不奸。”张大饼哼哼两声。“那姓梅的,可有法子让他莫再来打扰我们?高香都白烧了,你们家佛祖怎么光得香火不帮忙的?”
薛蟠摸摸后脑勺:“贫僧替佛祖跟你道个歉。对不起啊,可能他老人家最近有点忙。我想想办法吧。”
张大饼忙不迭拱手:“多谢师父,拜托了哈哈。”
“呵呵。”
薛蟠遂给了他自家在苏州的绸缎铺地址,让他把京城送来的缎子卖过去。张大饼收起地址,心安神泰的走了。薛蟠心里盘算着烦劳谁去欺负梅小哥几下,让他不得空骚扰已婚妇女。掠过京城群像,定格在澳门赌坊的杜爷头上。这位大小姐干找茬的活计再合适不过。
转头回到赵生跟前,看这哥们还在发呆,便坐回蒲团上。“顺便告诉你一件事。贫僧刚刚得到的消息,人家梅公子一面给你送同学友爱邀请信,一面给那女子送去了许多宫中锦缎。”
瞬间赵生脸上变了好几下,忽然道:“这等事师父怎么知道。”
“有位施主和他喜欢同一个人,为了这个犯愁意。”贫僧还真没打诳语。“那女子是绝不可能嫁去梅家的。”
赵生身子骤然放松。半晌又说:“师父可知道上回是何人想害他。”
“刚刚满孝的李太后娘家。因为从前坏事做得太多,恐怕李太后薨逝之后被仇家报复,想控制梅娘娘攀附皇帝自保,遂欲杀梅公子。不曾想仇家动手那么快,诸事没来得及做、他们家便下了狱。”薛蟠冷笑两声,“赵施主你脸都吓白了。你若进京便是羊入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