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贫僧所知,举国皆匪盗猖獗。”薛蟠道,“只不过江南富裕,更惹眼罢了。”
毕得闲瞥了他一眼:“近日三家富商失窃,你个守财奴竟毫不慌张?”
薛蟠嗤道:“当我家是好偷的?我看了贾大人处的卷宗。那几家皆将值钱物什堆在库房里,银箱子码得齐齐整整,人家偷起来多便宜。”
毕得闲诧然:“你家不是?”
薛蟠得意道:“不告诉你。”
“他们库房的守卫皆不是闹着玩的。”
“大哥,您老是不是忘了裘良都遭过绑架?盐商没有一家是没后台的,寻常绿林人谁敢惹?”薛蟠懒洋洋拿过案头的茶壶筛了盏茶,“花血本修了省亲别院,又被皇太后薨逝搅局不能接驾,亏大发了的那些娘娘家,不妨考虑一下。”乃吃了口茶。“噗——你这什么玩意!”
毕得闲满面无辜。“药。”
“把药装在茶壶里算怎么回事!”
“倒起来便宜。”
“为何颜色与茶水一样?药汁子不都是黑乎乎的吗?”
“并不都是。”
“干嘛不提醒我。”
“没来得及。”
薛蟠磨牙,重重哼了一声放下茶盏子就走。毕得闲心情大好。
他们寻找小傻子时,京城四皇子忽然收到一封信。乃从江南而来,署名“朱大郎”,霎时欢喜。他还以为这厮想不出主意呢!打开信封一瞧,里头写了几句话:“黄公子之愁我已尽知。并已相助。不用谢,你欠我三只霸王蛐蛐。”
四皇子一愣:“他做什么了?”
殊不知有个嬷嬷正鬼鬼祟祟从后门离府,直奔紫禁城而去。
不多时,这嬷嬷进宫跪在皇后跟前。皇后问何事,嬷嬷道:“奴婢奉娘娘命,查看四皇子心中可有姑娘。前儿终于发现他亲手绘了张画儿,是位美人儿,保不齐便是他的心上人。奴婢方才悄悄取来了。”
皇后眉头微动,命宫娥:“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