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门儿,你别处高就。”
杜萱嘟起嘴,撒娇道:“我就要。”
“杜施主,你不小了吧。是不是应该懂点事儿?你纵不高兴有个叫杜禹的祖父,偏他就是。谁让你投胎时没看清楚路?”
杜萱嘴角一翘:“不明师父竟然忌惮他?那迂腐老古板我打小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是你我是我。”薛蟠正色道,“杜大人乃当今朝堂的良心。若被你气出个好歹来,耽误军国大事贫僧有九条命都不够赔。。”
杜萱霎时红了眼圈子,看着他道:“好。原来你这和尚也不过如此。”
“阿弥陀佛。”薛蟠合十道,“在是一个和尚之前,贫僧首先是个商人。没有哪个商人敢得罪内阁元老。”
杜萱咬了咬牙,忽然拂袖而去、径直上了马车。随即马车一阵风似的走了。
薛蟠懵了。半晌,扭头看毕得闲:“她不是来找你的么?怎么跟贫僧发脾气?”毕得闲长叹。
薛蟠已没法子不请他进去坐坐了。来到小门厅门口,毕得闲稍稍动了下脑袋,那仆人大叔竟登时停手不推车了。薛蟠只得再解释一遍:“这儿原本没有匾额,贫僧跟妹子们打赌输了,才挂上这个。”
毕得闲微笑道:“下回我帮师父赌。”
“多谢了。你们俩真心有灵犀。杜姑娘上午来说了一样的话。”毕得闲脸上纹丝不动。
遂入内坐下,安安静静吃了会子茶。毕得闲道:“杜姑娘小时候受过惊吓,至今依然心有余悸。”
原来杜萱三四岁时,曾因为说了一句实话被杜禹关入祠堂反省,硬生生饿了两天。直至第三天她母亲才得到消息,领着人冲入杜府把女儿抢出来。自那以后她母亲也愈发惯着她,渐渐方成了如今的性子。而那句实话不过是,她觉得太上皇的字不如祖父的好看。事到如今,尽管对祖父又恨又惧,杜萱依然觉得太上皇的字不如杜禹的好看。
薛蟠默然良久道:“她母亲是妙容道长吧。我敬她老人家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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