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想了想道:“小粉头大抵不得自由,这个长随……凶手和骨牌可能是两伙人。”
“飞镖呢?”
“猜不出。”薛蟠几根手指头轻轻敲着桌案,“如果郝四不单独约人去酒楼,会比较难杀吗?”
裘良与宋捕头同时说:“会。”裘良解释道,“那会子太子在,护卫如云。因贾大姑娘已同林大哥定亲,太子不许郝四生事。替他出主意‘背着太子偷约林公子见面’之人正是那长随。我曾疑心是灭口。”
薛蟠摆手:“细作多难得啊,用过一次就杀也太亏了。”他忽然拍案,“会不会使飞镖的那人射中了凶手?”
“嗯?”
薛蟠解释道:“有些飞镖上有花楞子,见了血很难擦拭干净。凶手若中了镖,不论原物放回还是只拿走那一个,官府都可能缉拿身上带着镖伤之人。他干脆全部取走。”妈呀贫僧居然能现场编出一个合理解释!天才啊天才。
宋捕头不觉愁道:“若如此,这都一年半了,什么伤都好了。”
薛蟠也愁道:“而且不知道伤在哪里,连伤疤都不好找。”
裘良也愁。事情原本就没有头绪,贾薛哥俩虽天马行空的猜了一堆假设,皆没法子往下查。如今依然是束手无策。他总不能白跑一趟江南。
遂又想起另一件事:明儿得上林府拜见林大人去,礼物还没采买呢。乃喊两个人让他们预备,林家诸位主子每人一份。
薛蟠低声嘀咕:“景田候府果真有钱。”裘良皱眉,问他姑父之事。薛蟠看了看宋捕头,挤眉弄眼道,“那个……以后再说吧。”
宋捕头笑道:“有什么不便宜我听的?难不成姑爷偷人了?”
“哈?”薛蟠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裘良恼道:“不就是养了个外室。”
“不止啊还有粉头,还有别人的老婆。”薛蟠贼兮兮的说,“还裸奔被相好认出来了。”遂也不管裘良的面子了,津津有味八卦起来。“大伙儿都猜他是被哪个姘头的男人拿住了把柄。”宋捕头哈哈大笑,裘良气得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