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杀女人孩童,其余都做。”
“你们如何与他联络。”
“我们外头挂的菜牌子,毛血旺便是他的暗号。有他的线人时常来店里走走看看。”掌柜的道,“这些人我们皆不曾见过、也不知住在何处。不然,翅子窑的鹰爪孙一来不得连锅端啊。”
李叔点点头:“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为何他的暗号取毛血旺。”
“他自己取的。”掌柜的道,“听闻他是重庆府人氏,大约爱吃那个。”
“嗯。言之有理。”
掌柜的接着说:“萧大爷这样的我们倒喜欢,能不能做从不曾估算错。”
李叔笑道:“你在他手上没少挣钱吧。”
掌柜的也笑道:“略赚了几个。我们终究拿的是点子抽头,跟正主比算不得什么。”
李叔点头。乃负手而出,回到外头接着吃酒。
方才那汉子笑问:“合字,可能中个标?”
李叔道:“有一张保不齐还当真能中。”大伙儿皆当他说笑。李叔接着说,“不止一张。”笑声登时止住了,众人齐刷刷看着他,目光不觉含了敬意。李叔哈哈两声,“开个顽笑。”
众人松了口气。“哈哈哈我就说嘛。”“哪儿能随便出个门就遇上神仙。”“大叔真是个趣人。”遂接着喝酒。
又吃了几杯,李叔笑嘻嘻拱手而去。
当晚李叔便查出谢娇娇是锦衣卫。去绿林悬赏这事儿她没告诉过上司,也没人知道她如今是死是活、身在何处。
次日,会鸯阁老鸨子来到联络酒楼,告诉掌柜的谢娇娇那张悬赏单子继续贴着,若有人找到姓姚的只管把消息送到会鸯阁,还涨价到八千。掌柜的笑嘻嘻答应了,当场重新写单子。
李叔身负差事,也没功夫上薛家告别便走了。因在会鸯阁看见了一盆小珊瑚树,种类赵茵娘那儿没有,遂跟老鸨子讨了来、雇人送去薛家给赵二姑娘。
又是一路快马,李叔赶回京城,比司徒暄还快两天,抵京时人都瘦了两圈。连衣裳都来不及换,急忙将金陵经过细细禀给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