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轻轻点头:“正是如此,便宜了她。”
“切!”
小朱看着纸条又笑:“孙家大爷演技还不错。”
薛蟠诵佛道:“贫僧敢打包票,孙溧这位同志笃定已经是忠顺王府的人了。”监督天子的组织,怎么可能没有洗脑装置。孙家和皇后对忠顺王府的了解并不足够,不然哪里敢丢他到那府里住两三年。
当晚,薛蟠换了身衣裳直奔端王府暗桩留香楼,吃着茶坐等司徒暄本尊。
司徒暄知道薛蟠轻易不会约人闲坐,急忙赶来。薛蟠使了个眼色,凑近司徒暄耳边:“要紧事,咱们俩出去,到一个绝对不可能有顺风耳之处说话。”司徒暄点头。二人出门弄了条小渔船,薛蟠摇橹飘在秦淮河上;护卫另摇一条小渔船缀着。司徒暄负手而立。
薛蟠乃低声道:“我先声明,不是贫僧算出来的。三爷也别问谁算的,贫僧不会告诉你。”
司徒暄听见“算”字眉头一跳。“好。”
“四年后正月下旬,令祖母或德太妃将重病。”司徒暄倒吸一口凉气。“约莫一个来月的功夫薨逝。德太妃听闻是个精细人,所以贫僧猜测……嗯。”
司徒暄脑子都蒙了,双腿一软坐在船头。良久问道:“师父还有什么话。”
“倘若李太后有个闪失,最好令祖母不用去争什么太后,让德太妃蹦达去。枪打出头鸟。要是谁蹦得高立谁,那位置也轮不到李太后坐。”
“……我明白了。”
“三爷最好辛苦些,亲自跑一趟京城。总觉得端王千岁——额,一个王爷,在妓馆找姘头,还浑然不知姘头是锦衣卫细作。你们家世子也纯良无公害,跟庆二爷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德太妃心机那么深。”明知道青羊嬷嬷有问题还留着当心腹。“弄手段惠太妃只怕不是人家对手。三爷你是你们家的变异,心眼子多长了两个,帮惠太妃梳理梳理。”
司徒暄含笑道:“师父可要同去。”
薛蟠摇头:“这个点儿贫僧若去京中,铁定分流。”登时就把郝家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林贾薛三家头上。“魏慎既然还没走,夏婆婆也暂时不会走吧。”
“夏姨先留着。”
“那咱们便宜联络。三爷低调些,尤其不可让缮国府注意你。”薛蟠道,“令嫡母石王妃和石光珠都不是省油的灯。但是你千万不要去勾搭林大哥。”
“林海大人的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