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公哈哈两声:“小子,算你运气。”泰然负手而出。
四皇子显见大大的松了口气,微笑道:“许大人好本事。我险些认不出来。”
贾雨村欣喜问道:“赖先生,那就是钦犯吧。”赖先生点头。贾雨村念了声佛,“折腾这么些日子,可算抓着了。”
许公公脸对着屠狗小姐,眼睛瞟了眼薛蟠的藏身方向道:“你放心,老圣人舍得动谁也不舍得动杂家。”
四皇子哼道:“舍不舍得是他老人家的事儿。横竖我须得带许大人回京。”又扭头朝司徒暄道,“此处并没有什么藏宝图。我劝暄三哥少惦记。”
司徒暄眉头拧起,看了许公公半日道:“这位老人家仿佛身上有伤?小四,你若想带他回京,下手可莫要太狠。”
许公公脸上登时露出一种“我老人家很记仇”之色。“四爷,你方才说,魏慎哄了你?”
四皇子淡然道:“那事儿不与许大人相干。”
许公公摆摆手:“罢了,不相干的我老人家便不问。”
薛蟠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的个乖乖!夏婆婆这连环套下得简直让人五体投地。从许公公昨晚地牢门口那番话来看,他对太上皇是个极其特殊的存在,不能随便打的那种。魏慎给小朱上刑那次也顺带把许公公一道打了,伤不比小朱轻。敷的也是他们的金疮药,很疼的那种。魏慎大叔这次想不栽都难。
钦犯既已抓到,四皇子便不留了,当即领着贾雨村、王总兵、赖先生等人离去。
屠狗小姐呆若木雕泥塑,许久回不过神。
倒是一个管事急忙来到司徒暄跟前行礼:“敢问贵人是?”
司徒暄苦笑:“你们只当我是个路过求借宿的好了。”
认得大马甲的贾雨村、认得小马甲的赖先生都走了,薛蟠便从后头钻出来打趣道:“不曾想四爷竟会来,还看着三爷从地牢里钻出来。三爷,连你老子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司徒暄叹道:“罢了,丢都丢了还想怎样。”二人大笑。
薛蟠遂向管事道:“晚生先头出的主意是认真的。贵庄若不想日后一直有这许多麻烦,就开个宰客的饭馆。”
管事看了看他们大姑娘,低声道:“方才我们……庄主受到惊吓,一把火烧了许多要紧的物件,求问先生该如何是好?”
薛蟠皱眉道:“可有备份没有?”管事摇头。“有没有法子从别处倒查?”管事依然摇头。“可有人记得?”管事还是摇头。“那就没有办法了。”薛蟠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只能这么想。就当是老天爷霹了个雷点着的飞云楼呗。”
管事眼神一亮:“哎呀,多谢先生,此计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