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瑁道:“这算正经事?”
薛蟠忙说:“这不算正经事?修书啊亲!修书是能传名的。”
薛夏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相劝,法静在旁敲边鼓。不多时甄瑁便动心了,思忖道:“倒是可以试试。今儿我就给贾伯父写封信。”
夏暄道:“纵然他惫懒不想动弹,甄大哥自己做也好。”
甄瑁让他们又一番劝说,拍案道:“好!既然各位兄弟信得过我,我且试试!”薛蟠立时鼓掌助威。
书房里说得热火朝天,殊不知他们还在酒楼时,薛蟠已偷偷如此这般叮嘱了甄瑁的随身小厮一番话。回府后,那小子喊了两个小兄弟嘀咕半日,两位撒丫子跑了。
甄应嘉因为倦怠,今儿中午歇得迟些,才刚起来。他一个心腹长随忽然从外头进来,低声回道:“老爷,奴才方才听大爷身边的两个小子说,大爷领了几个好朋友在东边小书房坐着,当中一个仿佛有些古怪。”
甄应嘉闻言皱眉:“他又交了什么狐朋狗友,不去理他。”话虽如此,不免担心,不多时便没忍住亲过去瞧瞧。
小书房外小厮们大声喊“大老爷来了”,几位年轻人纷纷站起。甄应嘉走到门口咳嗽两声,长随打起门帘子,甄应嘉大步走了进去。甄瑁已迎上前来,笑道:“老爷怎么来了。”
甄应嘉眼睛往屋中一扫,顿时愣在当场。除去甄瑁,这儿还有两个和尚一位公子。甄应嘉已顾不上看什么和尚了。那公子他认识,正是端王府上的三爷。
甄瑁见他盯着夏暄看,忙说:“老爷,这位夏贤弟是我的好朋友。”
薛蟠在旁补充道:“过命的交情。”虽然昨天下午才刚认识,终究一起打过牌、一起做过贼。
“对对,过命的交情。”甄瑁道,“他是京城人氏,比你儿子强多了。”
夏暄含笑拱了拱手:“见过甄大人。”
甄应嘉又惊又喜,嘴角早已咧上耳根子:“哎呀呀夏公子乃龙驹凤雏,犬子哪里比得了哈哈哈哈。”
夏暄微笑道:“哪里哪里。甄大哥亦佼佼出众,不过平素谦逊些罢了。”
法静大笑,指着甄瑁道:“夏施主能不能靠谱点儿?甄施主谦逊?他上辈子就不认得这两个字。”
薛蟠亦笑推了推甄瑁:“你才说的什么金陵第一的酒糟鱼头呢?取来取来。倒不是贫僧想吃,阿暄来趟江南不容易,不得让他尝尝美食再走?日后咱们俩去京城才好讹他的风腌果子狸吃。”
夏暄笑道:“不过是盘子菜。你们爱吃,回头我使人送些到金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