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今儿。”夏婆婆直直的看着他道,“放生寺。不明师父极重情义。三爷身为王子,竟为了我这老婆子往放生寺冒险。从跟你跳下那株樱桃树时起,他便开始帮你了。”
“……委实如此。”
夏婆婆微笑道:“此人乃天纵奇才。三爷,说不定大事可成。”
司徒暄朝她一躬到地,笑而不语。
谁知不一会子薛蟠又回来了,眉毛拧成两个结。船上二人还没来得及问话,和尚先说:“三爷,你捞不到那货品,是不是太子在拦阻你?”
“是。”司徒暄立时道,“有何不妥?”
“贫僧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薛蟠道,“毕竟魏慎先生如今乃太子身边的红人。他九成属锦衣卫吧。”乃望向夏婆婆。
夏婆婆道:“十成。”
“太子身边不可能没有锦衣卫的人。魏慎好端端一个锦衣卫金陵办事处首席代表,不忙着暗中给全部少东家布下蛛网,凑过去掺合同僚的差事作甚。”薛蟠面色有点难看,“贫僧的意思是,魏家三房,有没有可能猜到夏婆婆你在帮端王府做事。”
司徒暄的脸霎时白了。
夏婆婆细思良久道:“不可能。若猜到,他们早使手段出来了。收留我比藏匿寻常钦犯麻烦得多。”
“既然猜疑,就没有实证。又或许他只是在试探。毕竟《佛殿缘》不可能是旁人所写。嘶……”薛蟠猛然想起一件事。假如太上皇多疑,则《佛殿缘》对魏家三房的打击比对玄机老和尚都大。大得多。但凡验尸的是个明白人,都不难看出郝连波之死有栽赃痕迹。锦衣卫乃太上皇心腹之心腹,若出了叛徒,老家伙能不能冷静处置还两说。哎呦……他双眼亮晶晶抬起头来,“夏婆婆,您老方才答应得那么干脆……”
“什么?”
“给《佛殿缘》写前传。”薛蟠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你根本就是想收拾魏家三房嘛!不论太上皇信不信,这两本戏一旦唱遍大江南北,他们绝对如坐针毡。”
夏婆婆含笑瞟了他一眼:“你这小和尚贼精啊。”
“所以,你们推出《佛殿缘》的时候有没有可能露出什么痕迹。毕竟事关重大,即使是假公济私,魏慎也会把全部精力花去查夏婆婆。”
夏婆婆皱眉。“倒是没料到他在金陵。无碍,此事做得极周全。回头我再核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