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府要换世子了。”
太子脱口而出:“他是外室子!”
觉海低头阖目:“王爷性子随心所欲。”
太子瞬间想了许多。身旁一个人忍不住兴奋道:“王妃岂能答应?”
太子缓缓点头,向觉海道:“多谢你师父。”觉海再不多言,行礼而去。
此时戏台子上已开始跳加官。正热闹呢,司徒暄派了个人来薛蟠处问方才他徒弟跟那位爷们说了什么。觉海具以实告。过了会子又一个人来打听,觉海依然如实告知。戏台上开始唱第一出“佛殿避雨”时又来好几个。
临近结尾,庆二爷的人来了。觉海再说一遍,末了道:“哥儿是第九个来打听的。”
那小子道:“跟前头那几位师父也是这么说的?”
“正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子哑然失笑。
第一出戏唱完,大伙儿略做休息。庆二爷打发了个人请不明师父过去。薛蟠少不得跟着走。
路上和尚猜了无数种可能,万万没想到,庆二爷见他的头一句话说:“听说不明师父是开窑子的。”
“阿弥陀佛。”横竖合十垂目总不会错。“正是。”
“那应该很懂女人心了?”
啥子?薛蟠怔了怔。贫僧还没谈过恋爱好吧。“贫僧略懂人心,不分男女。”
庆二爷直白问道:“驯不服的女人你们平素怎么对付。”
薛蟠微笑道:“贫僧不驯服女人。”
“嗯?你不是开窑子么?难不成你的窑姐儿都自愿?”
“不错。”薛蟠正色道,“贫僧从不逼良为娼。客人的度夜资不便宜,凭她们自愿。总有人缺钱,也总有人不在乎什么贞洁。”庆二爷有点懵。薛蟠合十道,“施主,若想得女人身容易,这年头的女子也主宰不了自己,给她们父兄足够的利益就成。若想要女人心,没有别的法子——男女都一样,人心换人心。人家还未必愿意跟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