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急道:“我们家近日有贵人。若他来,惊扰到贵人,我们全家都要受牵连。可否烦劳他过些日子、等贵人走了再来?”
僧人道:“贵人亦分阴阳。若是阳气重的贵人,难免折煞他,他自会避开。若贵人阴气重,反倒有助于他。”小姑娘眼中闪过一道喜色。
当天下午,孙家老太太不知何故把二太太喊去闭门议事,连要紧的婆子们都不知说了什么。随即二太太就病了。老太太立命将她送往家庙,只带着随身的三五个丫鬟婆子。
得到消息后,熊猫会几个人面面相觑。半晌,薛蟠问道:“十三大哥,那个小姑娘是老几啊?”
“我打听了一下,是二房的五姑娘。”
“若有机会,可以把她推荐给太子。”薛蟠啧啧道,“脸皮又厚、又会表忠心、又能见风使舵、发现上司已没救了卖得那么利索。模样也长得挺小白莲的。什么后宫啊太子府啊就让她们这样的去嘛。”
“你说去。”
“我又不知道太子在哪儿。”
“太子就在孙府。”十三道,“故此你说的什么阴气重的贵人、阳气重的贵人,竟是胡言乱语。张老太君的阴气还能重过太子的阳气?”
薛蟠摊手:“那为何孙家不借太子的贵气保护二太太?”
二人互视假笑。
是夜三更,孙二太太丁氏于家庙悬梁自尽。
次日下午,栖霞寺来了个小和尚,说孙家请他们去做法事,问不明师兄去不。薛蟠忙换上新僧衣去了。遂混在本寺师兄师叔当中跑去孙家二房念了回经。
离开孙府前,薛蟠假意小解在外头磨蹭了会子。有个长随模样的人上前来打听道:“师父,敢问这儿是出了何事?”
薛蟠打量了他几眼:“大哥不知道?”
长随道:“我主子是客人,不便打听。”他低声道,“今儿已来了好几拨和尚道士了。”
薛蟠也低声道:“贫僧觉得,什么消息等我们庙里知道了,大概满金陵城都知道了。事儿出在鸡鸣寺,横竖也不远。让你主子回头过去探听便可知。”
长随眉目动了动:“谢师父。”
不多时这长随便动身前往鸡鸣寺。薛蟠离开孙家便换了衣裳,快马近道抄在他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