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接着说“郝连波急着赶到江南,并不是给郝四帮忙的。他是来主持拍卖大会的。幕后东家自然就是太上皇了。拍卖品是水灾案后空缺出来的那近百个位置不低的官印。毕竟捐官只能捐底层,高层的捐不了。而因为这次被拍卖的都是好官印,各家王爷连同当今圣上皆十分重视。所以太子来了、端王世子也来了。太子平素也忙的紧,来江南一趟不容易。皇后便趁机烦劳她母亲张老太君陪着她儿子,在孙家挑位可心的老婆。”
徽姨咬牙“岂有此理”
小朱偏偏脑袋想了半日“拍卖是什么意思”
“咦我没提起过”
“没有。”
薛蟠遂解释了拍卖。
小朱立时道“不可能议价必是一个个的单独议。满屋子太子世子举牌争官印,得成什么模样。”
“也对。如此一来,哪位大人是哪位王爷的人,老圣人全盘掌握。”薛蟠思忖道,“如果不公开竞价,介于郝家跟圣人合作的关系,九成会暗箱操作。诸位世子定要吃亏。而且是大亏啊。”
徽姨忍无可忍,狠狠砸案子“荒唐”
妈呀好重的火气两个晚辈后脊梁寒毛立起,互视一眼,同时站起来。“对了,我要出去查账。”“我饿了去买烧麦吃。”不待徽姨回过神来,二人两溜烟似的从门口钻了出去。
徽姨气得瞪了半日门帘子,问道“阿律呢”
老仆看着他家郡主有些怜悯“王爷到庄子里训山匪去了。”
“咣当”徽姨砸了一个茶盏子。
老仆微微垂头,低声道“郡主,世人原本如此,皇帝家也不会两样。何苦来。”
徽姨抬目看了他一眼。老仆忙将头垂低了些。半晌,徽姨轻轻的说“你们都觉得我在白费力气”
“奴才不敢。”老仆恭敬道,“奴才只觉得,那事儿并非人力可及。”迟疑片刻,他添上了一句,“犹如螳臂当车。”
“咣当”徽姨又砸了一个茶盏子。
可巧十六掀开帘子,林海正立在外头,吓了一跳“这是怎么的了”徽姨正在气头上,礼数也顾不得了,扭头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