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薛蟠点头,“我会通知那边的大掌柜。只是要收钱的哈。”
“那个当然。”
他二人遂告辞了。
两天后司徒暄果然来到金陵天上人间,要了间安静的屋子。殊不知天上人间所有屋子都埋有可监听的铜管和可窥视的小型潜望镜。薛蟠前生乃理工科出身、光学学得很不错,再加上小朱这么个灵巧人物,那些东西藏得巧妙隐蔽,从外头看根本看不出来。
司徒暄请的是个比他略矮些、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二人坐着吃了半日的茶,谁都没言语。
司徒暄忽然轻声道“奋而一博,大哥可君临天下,小弟也能捞个王爷做做。还望大哥三思。”张子非亲自在隔壁偷听偷看,闻言微惊原来那人便是端王世子。
良久,世子道“若不成呢”
“此事我斟酌还罢了,大哥还有什么可斟酌的。你与我们不同。倘若就此认命,且不说父王答不答应小弟和二哥左不过纨绔着混过今生,你却难逃一死。”
又过了许久,世子叹道“先拿回兵部那两个官印再说吧。”
司徒暄颇为失望,口里应“是”。乃道“还有件事。小弟得了可靠消息,凌波水舫中有人提起一句话,兰平郡主的帕子不见了。”
世子大惊,脸色煞白。“糊涂”跌足拍案长叹道,“我知道大姐有个姘头,只不知那人是谁。”
司徒暄道“怕是得问出来。此人多半掐在老头子手里了。”
世子摇头道“母妃问她她都不肯说。”再叹。
而后兄弟俩便扯了半日如何向兰平郡主套话。司徒暄出了许多主意,世子皆不敢使在他姐姐头上。张子非旁观者清端王世子是个好人,然魄力不足。做得贤王,做不得天子。
消息送到扬州。薛蟠与小朱互视一眼,都知道这事儿不归绿林管。乃直将信递给徽姨。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先拿回兵部那两个官印”。
“兵部是二王爷的老巢。”徽姨道,“水灾那案子当中,有两位机要官员斩首了。”
“那天,郝连波拽得二五八万的跟我说,你林大哥的仕途还不定捏在谁手里。”薛蟠似笑非笑道,“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他觉得是捏在他自己手里。”
小朱道“显见司徒暄和端王世子都知道凌波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