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没看懂,但猜到元春有事不欲让十六知道。乃一屁股坐上十六右边石头,一面伸懒腰一面以脚敲地“啊啊啊hatdoyouan”十六没学过英语。
元春皱眉道“你也不擦擦,那石头上怪脏的。fdoutistakeshatevertherehaveornot”
“哪儿脏了。挺干净的。”
元春遂将故事说了。十六面无表情。说完,元春眼含期盼望着薛蟠。“薛表哥能觉察出什么不对来不能”
薛蟠咧了咧嘴“岂止不对,简直到处都不对。”哎呀妹子啊这事儿虽狗血,但通顺合理啊让你哥哥怎么鸡蛋里挑骨头“徽姨会去查一个小户人家的狗血故事,本身就有问题。”薛蟠眼珠子朝天上瞟,脑汁都绞尽了。
十六道“明太太想要那个孩子。”
哈哈有了薛蟠立时道“明太太和明先生的职责,旁人不知道、十六大哥你总知道。他们专职负责某姓氏人家之事。连官员家中八卦他们都不知道。只使得起两个奴才之家,根本不可能有消息传到他们耳中去。”
十六移目湖面“大儿媳姓那姓。”
“卧槽”薛蟠好悬站起来。“那这事儿可就不简单了。”阿米豆腐太好了贫僧脑中瞬间已冒出十几个剧本。“那般富贵之家,纵然嫁女也少不得陪过去若干丫鬟。”
“逃婚。”
薛蟠怔了片刻,掰手指头数道“我告诉你哪里不对。首先,此事太巧,巧得古怪。老两口和老大出门,老二被粉头下春药。而女人受孕没那么容易,每月只有那么几天。这个点儿赶的,怎么都像是人为安排。其次。打胎药是作用于胎儿的。胎儿极脆弱。大儿媳吃了两剂,纵然无用、胎儿必损。故此孩子生下来哪怕没有缺胳膊少腿也必是个病秧子。六岁的孩子能打死大人,可知他身体康健。基本可以断定,大儿媳吃的打胎药被人调换,说不定换成了保胎药。第三。这户人家没有丫鬟。如此隐秘之事,大儿媳必亲自熬药。所以,换药者只能是药铺子里的人。谁有本事猜到大儿媳会去何处抓药、并控制了那药铺子呢第四。算上怀胎的时间,从出事到东窗事发应该过去七年了吧。那事儿只有两个人知道,老二和大儿媳。这两位谁都不可能跟旁人说。那么老大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何会相信。没有证据啊第五,徽姨从不多管闲事。从她救下小朱和慧安道长便知,她救的都是受害者。”
安静了片刻,元春问道“依着薛表哥看,会是何人所为。”
薛蟠道“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嫌疑,所以只能是外人。而且是很有本事的外人。嫌疑最大的首先是大儿媳逃婚的对象,其次是大儿媳的娘家,第三是大儿媳的仇人。别说小姑娘没有仇人。人心险恶,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谁,或者你的存在就妨碍了谁。对了,她为什么要逃婚”
十六道“未婚夫性子暴躁。”
“那为什么要挑这么个姑爷”
十六不语。元春道“哥哥常说,贵族家的婚姻就是利益交换。说不定姑爷家能带给娘家大利。”
薛蟠缓缓点头“有道理。这婚事后来就黄掉了”